夜曦玥抬眸向前看去。
大殿宽阔安静，中间一道黑色玉石铺就的道路，一直从门口蔓延到最里端。
九层台阶上，雪夭正斜斜靠坐在黑色王座之中，姿态慵懒而妩媚，却又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尊贵。
一切似乎都和当初她离开的时候并无两样。
金瞳紫凰龙率先飞了进去，夜曦玥微微屏息，也跟了上去。
她来到台阶之下，双手抱拳，郑重行礼：“晚辈夜曦玥，见过雪夭前辈。”
雪夭原本是闭着眼睛的，闻言长睫微动，伸出手来。
金瞳紫凰龙乖顺地缠绕到了她霜雪般的皓腕之上。
随后，她长睫微动，缓缓睁开眼睛。
那双如紫水晶般纯澈而明灿的眼眸之中波光潋滟，只一眼，便似乎能让人沉溺其中。
她先是盯着夜曦玥看了几秒，红唇微勾，眼中浮现满意之色。
隐隐约约，还带着几分骄傲。
但唯独没有惊讶，似乎对于夜曦玥在这么短时间内就突破灵宗，并不觉得意外。
随后，她眉梢微抬，视线越过夜曦玥，看向了夜衡和帝释天。
“你说，这是你爹和你夫君？”
夜曦玥愣了一下，怎么都没想到见面之后，雪夭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她本来以为雪夭是在因为自己贸然带了旁人来而生气，但雪夭又没把人拦下，依然选择了放行。
可要说真的完全不介意的话，雪夭这一句问得……好像又带着那么点挑剔。
夜曦玥觉得她看向自己身后两个男人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意味。
“夜衡，见过雪夭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