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情况不对，柳文飞心中着急起来。
好不容易等来这个机会，错过了，可就真没了！
“裴青羽，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那边，谁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还说什么，这里不是圣殿？真是笑掉大牙！要我说，就该将她——”
“嗤。”
一道冰冷轻笑声，忽而响起。
不知怎的，柳文飞剩下的话语，忽然就那么卡在了喉咙，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夜曦玥红唇微勾，目光从在场众人身上缓缓扫过，似嘲似讽。
“诸位都是冲着圣殿而来，却好像，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圣殿，为何会被称之为圣殿？”
众人一愣。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青年忍不住低声喃喃：
“这还用问？圣殿之所以为圣殿，当然是因为，它从最开始就是如此称呼！”
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
周围不少人也随之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齐齐惊住。
等等！
圣殿——
“你说得不错，从最一开始，圣殿，就被称为圣殿。”
夜曦玥的视线淡淡扫过那说话的青年，唇角微挑，眼神极淡。
“但其实，根本无人知晓圣殿究竟是何时出现，又到底为何会出现。不过是因其大门之上，悬一匾额，上书‘圣殿’，才被后人如此统称。”
她语调很轻，语速很慢，然而这一字一句，却是重重敲打在众人心脏。
大殿之内，越发寂静。
他们的脸色，大多都不怎么好，显然已经明白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这地方现世之时，日月更替不错。但——”
她眸子眯起，骤然抬手，举剑遥遥指向前方！
“那大门之上，却是空空荡荡！”
“若这里是圣殿，那我倒是想问问诸位，那本该挂在大门上方的牌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