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曲箫这段时间,暗中一直在收集他们的罪证,再加上苏璃暗中帮忙的,再等一些时候,就可以置他们于死地了。
苏璃点头,她也不忍心看着一家人都在为自己的事情团团转,至少让母亲她们过些好日子,她和望月在暗中周旋即可。
京城里盘根错节,根连着根,如果不连根拔起,怎么报仇也没有用。
看似很平凡的交往,搞不定暗地里都是食物链,都是有利益关系的人,送曲尘恩出去的时候,苏璃看他含着泪上马车的模样,心头越发的不好受。
她转身去了朝阳楼,见母亲还在熟睡,将曲先生交给她的一枚连心锁,放进了她的手心。
孩子中间醒了一次,哇哇地哭,乳母急忙上前,替他换了尿布,又喂了一次奶,这小东西又乖乖的睡着了。
苏璃轻轻的点了点小东西的脸蛋儿,眉开眼笑的转身出了内厢的门,木香和木莲已经帮着把内厢全部都换过了新的软垫、软靠枕,窗户上早就改成了白色的绣花锦锻,又光亮好看,又严实保暖。
随后苏璃又交待他们炭火一定要注意通风,千万不要随时闭着,否则味道太刺鼻,是会让人陷入昏迷甚至送命的,惊得大家每隔一刻钟就要进去闻一闻,看看内室有没有味道。
曲尘恩不知道,就在他转身上了马车的时候,一道瘦弱却又笔直的身影在苏府围墙的边上缓缓的走了出来。
玉壶紧紧握着手中的酒壶,冷眼看着曲尘恩离开,他来……是来看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吗?
如果苏丞相知道自己的种是曲尘恩的,他会怎么想?
狠戾的眼神里溢出邪恶又冰冷的笑意,任玉壶伸手轻抚了抚自己的腹部,这一辈子,她是没有什么希望生孩子了,她看过大夫,根本不能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