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黄毛挺惨。
黄色的头发已经都变成了深黄色,汤汤水水顺着脸往下恣意流淌。
其他几个泼皮也没幸免于难。
喇叭裤上,红毛衣上,甚至包括他们带着的蛤蟆镜上,都挂满了黄黄绿绿的刺鼻‘好货’,臭味熏天。
“赵姐!我的眼睛进屎了!”
其中一个泼皮摘下蛤蟆镜疯狂揉眼,大声求助。
但赵玉兰哪里有时间管别人
她现在连自己都照看不过来。
“呸呸呸...呸!”
她是所有人之中受攻击最严重的,昨天刚做的头发上面挂满了固体液体,弯弯曲曲的发丝中,夹杂着粘稠的黑黄色硬块。
浓妆艳抹的脸上也不能幸免。
眼角的黑色眼影已经被弄花,鼻孔里耳朵里嘴里全都被灌满了。
“爽吗?”
余天令众人退后,站在距离他们十几步远的位置,捂着鼻子大笑道,“赵玉兰,别着急,等我开业当天,还会送你一份大礼!你不服就罚我,可劲儿地罚我,我就要看看你能给我的工厂开多少罚单!”
开得越多越好。
许多都是没有依据的,正好作为证据。
赵玉兰当然气不过。
她心里恨极,胡乱抹了两把脸后,暴跳如雷骂道,“余天!余天!我跟你不共戴天!你给我等着吧!我要罚你十万,一百万,一千万!”
这般景象。
可是让周围围观的人们都笑坏了。
赵玉兰大声威胁不许传出去。
可她忘了什么叫坏事传千里。
两个小时后,国贸大厦最牛商户赵玉兰被波斯工厂余天带人泼了满身满脸大粪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春城,可真是本年度最具爆炸性的搞笑新闻。
.......
“什么?”
工商所内。
赵明听到这个消息后,气得一拍桌子,愣着眼睛怒声骂道,“他妈的,看来罚的还是不够!来人,叫小孙小李过来,让他们再给我想办法想条例!我要全方位的从各个角度开出处罚决定,势必让他的工厂在七天内关门倒闭!他下面不是还有个大华制衣厂吗,咱们别闲着,也去贴封条!竟敢如此侮辱咱们赵家人,绝不可饶恕他!”
“...”
一旁的赵海沉默半晌,眼珠转转,说道,“明子,我觉得这余天好像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你说他能不能是在故意让咱们开罚单呢?咱们也没少琢磨别人,可从来没有哪个商人敢像他一样,就这么赤裸裸地跟咱们对着干?我可听说这家伙和大领导有点儿关系,万一...”
话落。
赵明紧着摇头。
“呵呵。”
他冷哼一声道,“有个屁的关系!他要是真有关系的话,咱们早就接到信儿了!再者说,他那点小秘密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他不就是之前在黄河饭店和大领导有过一面之缘吗,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而已!大领导日理万机,怎么会和他这种人交朋友?别管了,马上吩咐人去,从明天开始,天天打击,等过了七天,咱们就走流程,把他们全都以非法经商,强行破坏社会稳定的罪名给关进去!”
帽子想扣多少就扣多少。
时间飞逝。
一天。
两天。
三天。
到第四天的时候,波斯制衣厂一共收到了七张罚单,两次勒令停止生产通知,以及一次违法警告通知书。
按照流程来算的话。
第七天如果还不停产,官家就要介入抓人。
到时候就要当成违法案件来办理,后果十分严重。
而此时。
余天依然不慌不忙。
他一边逛着黄河饭店欣赏程飞带领的工程队装修,一边拿着手里的罚单计算着金额。
“三万,五万,十万...加在一起十八万,这么多违法违章条例全都用在我身上了,有的没的全都强加,厉害,厉害,赵家人可真是煞费苦心呢。”
“天哥!”
正在这时,蛤蟆来了,“有个重要的事儿,天哥,到楼下,我给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