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柔的脑袋灵光着呢。
她曾经也是个好学生,学校的佼佼者。
解几道初中的数学题,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年头长了。
要是让她处理高中问题的话。
恐怕还得复习一段时间才能捡起来。
“老板。”
李婉柔绕到摊位前,“题我已经讲明白了,按照您刚才说的,这价格是不是还能商量商量?”
“得嘞。”
老板也挺痛快,“这题要不是你帮着做,我这大老粗还真不行。行吧,我就当你是用布票买的,价格给你按照正常价算!一块三一斤,现在我就帮你收拾。”
价格还算合理。
最近由于精品小棉袜的冲击,不少手工小厂,也想赶个热闹,买了不少精品棉,导致尼龙丝和弹力丝价格降了一点。
不过就算降价。
尼龙丝的价格也还是蛮高的。
八十年代。
化纤产品在市场上出现的时间还不算长,价格普遍较贵。
如棉布。
一米的价格,约在9毛钱左右。
而的确良。
或者的确良卡。
它们的价格,高峰时,能达到2.5以上。
百货大楼里的成品衣服更贵。
一件的确良制作的人民服,要90多块。
一套布拉吉裙子,至少也要20以上。
买好东西,余天简单和李婉柔讲了讲事情经过。
李婉柔心地善良。
她很赞同余天的做法。
“做得对。”
李婉柔认真地说,“人家对咱们家曾经有过恩情,要不是人家出钱帮你交上学费的话,你肯定辍学得更早,说不定以你之前的脾气秉性,早就...”
接下来的话。
李婉柔说不出口。
她有些懊恼。
觉得不该话赶话,说到余天的痛处。
“渴了吧,我给你买汽水去。”
余天心知肚明,转移话题。
买了汽水,又一起去找刘芸和翠兰。
母女二人一直没走。
就在包子铺等着余天。
不知道为什么。
刘芸总觉得余天是真心帮忙,是真的想帮帮她们。
见面之后。
寒暄两句。
余天雇了辆车,又给翠兰买了不少吃的,便带着她们母女一起返回县城。
去了县医院。
办好手续,余天又找兰大夫了解情况。
据兰大夫的同事分析。
翠兰的这种病,就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只要按时服药,精心调养,还是有很大可能,会恢复的。
但过程中要注意。
不能再受刺激。
若不然。
恐怕还会加重她的病情。
余天千恩万谢,嘱咐兰大夫帮着好好照顾。
兰大夫医者仁心。
虽不是归她的科室管,可现在她和余天也算得上是朋友,对这年轻人感觉不错,便一口答应下来。
回到病房。
刘芸的泪水决了堤。
她一个劲儿地问余天,到底花多少钱才能治好翠兰。
“很便宜的。”
余天笑着安慰,“刘姨,这儿还有二十块,你先收下,买吃喝用。过段时间,我再过来看你。钱这方面,你千万不要担心。”
“小天儿...”
刘芸擦了擦眼泪儿,“刘姨真没想到,能救我们母女于水火之中的,会是你...”
余天啥也没说。
带着李婉柔走了。
路上。
他摇头苦笑。
心想。
钱这个东西可真是有趣儿。
它既是惹祸的根苗。
又是救人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