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演戏,算是很难的事儿吗?
换做旁人,他也能找得到。
被如此歪曲,余天的心里也很不舒服。
“钱已经被我花了。”
现在余天手里确实凑不上两千,“老哥,就算是我想帮你,现在也只有不到一千九百块钱了。再者说,我当初去义城,也就是带着两百去的。赚钱的事儿,你得自己想!尤其是,我真心实意地和你讲过了,卖棉袜,肯定不太好干了,你怎么就不信我呢?难不成,你非要强行借走这两千块,难不成,你还让我把你弟妹的项链卖了换钱,支持你做生意吗?”
余天说的全是肺腑之言。
他没啥好隐瞒的。
孙恒超却是一万个不相信。
他昨晚琢磨了一宿,总觉得余天这次和王东岳再回义城,肯定还是要进棉袜去,回来还要发横财。
他想着。
应该赶快把钱借来,自己先去义城进货。
等自己抢先一步赚了大钱,再把本金和利息都还给余天。
“你要是真能卖了借给老哥我,那我感激你一辈子!”
孙恒超太急功近利,似乎把余天的话当真了,还想争取争取。
“够了。”
余天深吸一口气,一把收回桌上的两百块,“老哥,话说到这儿,就到此结束吧!再说下去,难免会伤及到咱们之间的感情。这样吧,这件事儿别提了,我让你弟妹炒个菜,咱俩喝点,我给你指条别的路!你按照我说的做下去,未来几个月,也能赚上大钱。”
余天赚钱的方法有很多。
如此一说,算是仁至义尽。
当然。
他这也是试探。
要是孙恒超还不满足的话,那这个朋友,从此以后,也没有再交往的必要了。
人性的本源是无底深渊。
在金钱面前,孙恒超已经坠入崖底。这种人,是可怕的。
果不其然。
他真的经不起试探,对余天提出的‘指一条路’,十分不满。
“算了!”
他豁然起身,一脚踢翻凳子,“就当我当初瞎了眼!帮着你这个白眼狼赚大钱,落了个这样的结果!”
话落。
他转身出门。
门重重关上,发出巨响,代表了他无尽的扭曲的愤怒。
余天摊了摊手,看向李婉柔,“媳妇儿,你觉得,我这么处理对吗?”
“不对...”
李婉柔摸了摸自己的项链,“我觉得,他刚才说出让我卖项链的时候,你就应该揍他一顿!”
“好!我现在就去!”
余天起身就要往出跑。
“唉!余天!”
李婉柔紧随其后,“我和你开玩笑呢!事情没必要搞得太僵,咱们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余天当然不会去揍孙恒超。
做生意总会得罪人的。
这种小事,无所谓,毛毛雨啦。
刚跑出门,王东岳也带着人回来了。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红扑扑的,一看就是没少喝。
“表弟!”
王东岳离老远儿,大手一挥,“李厂长让我转告你,好事一桩,想不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