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他已经被杀了很多次。
纪宁扶额,内心一阵苦笑。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已经足够小心,却还是被女人摆了一道。
只是不知,对方为何要这样做?
“也许只是无聊吧!”
纪宁摇了摇头,没过多再想这件事,原地开始吐息打坐。
夕阳金黄的倒影,落在他的身上。
纪宁毛孔张开,大肆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用来淬炼体魄,于是连他的血肉都变得滚烫,木色的柳骨上,铜色一点点的增加,这代表着每时每刻他的肉身都在往前进多进一步。
修行,刻苦。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是这样做的。
“希望,三个月的时间,能够快些平安的结束吧。”
纪宁于心中呢喃着,意识渐渐陷入空灵。
太阳落山去,夜色笼罩大地。
秀山的天空上,能明朗地看见许多星星,冰冷的月牙孤高地挂在天边一角,隐隐中距离大地,似乎近了几分。
“守夜了!”
修行淬体至疲惫,最后陷入梦乡中的纪宁,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蛮横地训斥声。
睁眼醒来,才发现是那邋遢青年。
“江海流。”
纪宁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位置,估算距离守夜的时间至少还有一个时辰,不由得皱眉说道:
“薛团长不是说,午时才是守夜的时间?”
“你懂个屁!”
江海流环抱双臂,一脸不客气指着纪宁骂道:
“值岗的地方在百米外的林子里,我们不提前落位能行吗,你到底懂不懂!”
“一百米,需要提前一个时辰落位?”
纪宁视线盯着前者指过来的手指,皱着眉头说道:
“况且就算如你所说,真的要提前一个时辰落位,我又怎么能知道呢,白天的时候我曾去找你,你都没有搭理我。”
“你算个什么东西,要我理你?”
江海流冷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望着纪宁。
“小屁孩,别怪本大爷没提醒你,就你这样的柳骨被扔出冒险团,在这山里恐怕还活不过两天,所以以后我说话,你最好不要顶嘴。”
“这样吧,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守夜的时间,是四个时辰。”
“今天你既然来了,又正好需要锻炼,那你就自己去把这四个时辰值完吧,记得把眼睛瞪的大些,时刻保持警惕,一点瞌睡都不能打!”
江海流抱着一团被子,笑吟吟地望着纪宁。
可算来了个新人冤大头,能让他好好欺负一下了。
不单是今晚。
从此以后,他会明里暗里,把自己本该做的活,都分给这个新人。
而迫于某些压力,他预测后者应该是不敢反抗的。
毕竟,他在冒险团中有资历嘛!
“你倒是为我着想,但是守夜这东西,我跟着看一会儿就行了,用不着学四个时辰。”
“我们还是一人一半吧。”
纪宁表情平静地说道。
他当然清楚江海流打的是什么鬼心思,无非就是看他年纪轻轻,修为低微,想要欺负。
对待这种人,他是不会忍的,因为只要忍了一次,后者绝对就会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江海流闻言,脸色猛地变冷,视线锋利地盯着纪宁稚嫩的眼睛,周身隐隐散发出杀意,似乎想要凭此将纪宁吓退。
但是纪宁,只是视线平静地望着他,眸子里没有半点波动。
这种程度,甚至没有当初蒋钏给他一半的压力来得大。
“哼,总之你自己想好,是自己守完这四个时辰,还是与我一人一半,你自己掂量!”
江海流面无表情地盯着纪宁。
“小子,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你这样的实力被扔到山里,有可能两天都活不过去。”
“能留在这里盯梢,已经是你天大的福气了!”
说着,江海流便抱着被子走向了哨塔,边走边还打着哈欠,看样子似乎是要在那里大睡一晚。
纪宁目光平静地望着后者的背影,没多说什么,也跟着走了过去。
来到哨塔。
果然,江海流已经提早躺在了搭好的简易窝棚中,钻进被窝美滋滋地睡了起来,似乎根本不想给纪宁再说话的机会。
而纪宁,也没有打扰他。
他只是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记住了此刻的时间,而后便开始认真的巡视起了周围。
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的双眼。
纪宁于月色下,平静地望着被微风拂动的青草,树影,巍峨不动的岩石与山峰,感受着天地灵气自他身体的毛孔穿过,又因窍穴满而溢出的这个过程。
活着的每一个瞬间,都很美好。
静静的,时间流逝。
两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
纪宁平静地看了眼天上的月亮,随后又看了眼身旁呼呼大睡没有丝毫醒来意思的江海流,面无表情地活动了下手腕。
接着,纪宁蹲下身子,用手狠狠拍了两下江海流的脸。
啪!
啪!
“谁!”
江海流从捂着脸从梦中惊醒,上面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他瞪起眼睛,望着前方,而后他便看清楚了,面前那个稚嫩的男孩!
“两个时辰过去,到你了。”
纪宁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对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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