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
陡然间,陈极目光一凛,右手翻转之下一掌拍出,隔着十余丈将李虎击飞,撞在崖壁的岩石上,嘴角都溢出一丝鲜血。
“师兄!”
“李虎师弟!”
一群杂役弟子见状,立马凑了过去,面色有些担忧,上方的各峰师长也都皱紧了眉头,显然没想到陈极会突然动手。
巡天府,他们确实招惹不起。
但问题来者只是一个凝气的少年,如此目中无人,真当他们好欺负?
有长老忍受不住,起身便要质问,却见陈极又是负手缓缓朝李虎的方向走了过去,寒声质问道:
“你以为在来之前我没查过你的底细吗!”
“那天早晨,分明有人看见你下山劈柴之时,拐回了一次宿舍。”
“并且我查到,纪宁作案时用的那把柴刀,好像也是你的。”
众长老闻言,眼神都是有些凝重。
不是因为李虎被怀疑,而是有些疑惑,这些他们都不知道的消息,陈极这个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道观内有巡天府安排的底细?
高峰之上,徐世冷哼一声,淡淡说道:
“为了掌控局势稳定,朝廷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跟大隋打仗,竟然还安插奸细。”
“我巡天府如何做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有些手段,只是为了保证消息的准确而已。”陈极负手望着峰顶的徐世,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譬如今日,如若没有那等手段,他撒谎,我又如何能够识破,真相又如何会水落石出?”
徐世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陈极又转过头,走到李虎身前,单手掐住其喉咙,眼神锋利地寒质问道:“纪宁在哪!”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身上为什么会有你的柴刀!”
“咳……我……我真的不知道。”
李虎双腿蹬地,才勉强能够呼吸,奋力挣扎着说道:
“我承认我说了谎,但那跟你要查的案子没有关系。”
“那天院里安排给我的杂活太多了,我一个人干不过来,但峰中又有规定任何人不得让休息日的弟子做活,所以我才偷偷折返回来,暗地里请求师弟帮我砍柴来的。”
“但哪知道,他拿着我的柴刀就消失了,半天都没有回来,害得我只能饭都不吃赶进度,这才在天黑之前把第二天的柴备好。”
“当晚我想找师弟去问个清楚,却没想到他竟是一夜都没有回来,而第二天后,我便听说了白鱼镇上发生的事。”
“我知道他杀人用的是我的柴刀,所以我是害怕受到牵连才撒谎的!”
陈极右手微微用力,逐渐捏死李虎的喉咙,表情狰狞地质问道: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那小子到底藏在哪,你说还是不说!”
“我……我真不知道!”
“好,不说是吧。”陈极脸上闪过一丝残忍,他松开李虎的喉咙,抽出腰间的剑。
“我会当着你的师长,同窗,所有你认识的人的面,挑断你的手筋与脚筋,在上面撒上细盐。”
“然后,我会一一敲碎你的窍穴,让你此生再也无法修行,再一片一片的削去你身上的肉,削三百刀,见到白骨,再吃上我巡天府炼药师炼制的白骨丸,三天时间便能痊愈,而后我再继续凌迟,直至你说出他的下落为止。”
李虎听见这般残忍的手段,表情也是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满山的弟子,脸上也是都浮现出了愤怒之色,但碍于陈极的身份,都是不敢发作,统统抬头望向了那些高峰之中的师长们。
无一人发声。
“过些日子,观主便从外面归来了,到时会有大事发生。”徐世身旁,站着一个老者,赫然是那满头白发的太上长老,眼神幽深。
“再忍忍吧,底蕴不够,就是这样的下场,任人欺凌。”
徐世面无表情,脸颊微微颤了一颤,默默攥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