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无论大小,都是国家宝贵的人才,不是谁家的奴才,没有人有资格在会上给国家的年轻人才找茬!”楚建国拍桌子斥责,“如果市政协主席都是这个毛病,我看海州的政协系统,是到了一部分省委领导认为的应该下大力气整顿的地步了!”
一瞬间,全场噤若寒蝉。
黄跃闻站起来就打算走人。
他感觉这么做会让楚建国下不来台。
可楚建国却趁机提起了一件事一个人。
“我在省里开会的时候,碰巧知道了曾长期担任海州市领导,如今归为副省长的路越民的大问题。”楚建国道,“在谈话期间,我从路越民口中得知,在海州有一个海州帮,据说实力十分强大,那么,这个海州帮到底存在不存在?我看是存在的。”
全场鸦雀无声。
连电视台的人都想关掉设备不录制了。
楚建国对此视而不见,他很生气的叱责道:“路越民副省长告诉我,这个海州帮实力强大,帮谁谁赢。我看不是这么个说法,那么在座的诸位,作为路越民进入省政府的最主要的动力源泉,你们承不承认这个海州帮的存在?”
他直截了当表态指示:“我看你们是要承认,而且是要至少做检讨的。这个海州帮,真正的幕后主使,也是要查清楚的。从大的方面讲,这个东西是坏的,是不该有的。从小的方面说,老工业区的开发为何总是遇到问题?海州帮在其中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我看也是绝对的反面的作用。对这些东西我们不能不警惕,不能不严查。”
这句话说出口黄跃闻就不敢走了。
他心里很震惊。
这些私底下说都有些不合适的语言,楚建国是怎么敢当众说出来的。
他是不是在省里获得了什么支持,要对海州帮下死手?
一想到这些,黄跃闻心里就充满了不安。
他一直幻想凭他们的实力,能够让楚建国不能对他们下死手。
可现在局势很清楚了。
楚建国的地位高,人家就是要正面和他们决战。
而且就是要从老工业区开发下死手。
他作为海州帮的二当家,在名义上的老大路越民不得不退缩的时候就不得不想办法和楚建国对抗。
他立即给洪亮和巩建业示意。
洪亮此刻只觉着呼吸都难以为继了。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楚建国会公开提出海州帮存在的事实。
他更没想到,楚建国压根不屑于用暗中下手的方法和他们间接对战而是直接当面输出。
“这场会议,完全是对海州帮发起总攻的动员会啊!”洪亮心里矛盾了。
他不敢也没那个信心和楚建国为敌。
楚建国既不是于波这个前海州市委书记,又不是没有根基的空降来的一把手。
他已经形成了较为强大的实力,完全可以和海州帮开战了。
在这时候还站在海州帮的这条破船上还能有活路吗?
他可不舍得自己辛苦打拼出来的前途就这么被摘掉。
而且,他还很清楚,楚建国如果没有打掉海州帮,省委恐怕就要直接动粗的解决海州帮了。
到那时小小的海州帮可就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也没有任何人能逃脱省委的处理结果了。
洪亮没胆量巩建业更没那个信心和楚建国搞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