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鹭接着说:“我们离开的时候,大家分工都很明确,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干的事,都有自己的岗位。
“而且酸雨天灾才刚过去,要是按照靳律的想法,现在大家应该率先处理酸雨对基地的影响。
“可你看看,地上的这些水坑还在和地面发生反应,明显是酸雨,都没人管。
“你看那些人都在干什么?搬运店里的东西,就好像要搬家一样。可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要搬到哪里去?
“夏姐,这个靳以泽我看不是什么好人,他不会想把我们小基地的好东西都搬到火种基地去吧?”
顾一鹭的声音很小,只有祝夏可以听见。
祝夏听完后,对他微微摇头,示意他暂时不要再说了。
路两边,的确有不少原住民在搬东西。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自愿的。
而且祝夏还敏锐地注意到,这些原住民衣服下盖着的肌肤上,似乎有新鲜伤痕。
旧伤也就罢了,天灾末世谁没受过点伤。
但是“新鲜伤痕”,那就很值得深究,这些伤痕究竟是谁让他们获得的?
祝夏的目光落到靳以泽背影上。
这个从火种基地来的少将,这个未来将会挑起火种基地内政斗争的恶势力,他究竟是在替谁办事?
是的,祝夏不认为靳以泽是真正的反派。
就刚才他跟凌烈皇对峙的那一出,已经显露出他的智商。
再加上他拔枪的速度,也能展现出他的身手。
这样一个人,根本不足以策划那么大的阴谋,也不可能掀起一场影响几百万人的滔天巨浪。
他一定有智囊,或者说,他不过是一只牵线木偶,在背后操纵他的人,才是真正的邪恶大反派。
顺着这条线想下去,祝夏真的很好奇,操纵靳以泽的人,会不会和“人为制造天灾”这件事有关?
当然,也不能排除靳以泽是扮猪吃老虎。
靳以泽有可能是在试探他们的实力,所以才会故意在他们面前藏拙扮蠢,为的就是让他们掉以轻心。
不论哪种可能,祝夏对靳以泽这个人都抱着万分戒备的心理。
绝对不能小瞧了他。
一路步行,半个多小时后,一群人来到祝夏的自建房前。
虽然才几个月的时间,但祝夏再次看见这栋自建房,不免觉得恍如隔世。
似乎天灾末世的每一天都比和平时代漫长,尤其是天灾进行时,每一秒都格外难熬。
她这还是重生一世,对于普通人来说,天灾末世更像是在炼狱之中煎熬。
靳以泽转身看着祝夏说:“我来的时候就看上这栋自建房了,不过听下面的人说,这里属于一个很重要的人,而且这个重要的人还和我的好哥哥有关。
“我不是一个夺人所好的人,所以就住在别的地方。但我没想到,原来对我好哥哥‘很重要的人’,是你啊。”
祝夏:“如果接下来你没有什么好话要说,可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