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姜月昭想出的这法子有些荒谬,但是还是有用处的。
原本京中一面倒的热议,如今到时完全被混淆了。
右相以及忠义侯府几位大人趁机开始细数皇上的功绩,从做太子以来做的诸多事情,到先帝病重之时的委以重任,皇上是如何忠良孝顺,是难得一遇的明君。
流言终将被打碎,百姓们能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诸多事情还是要贯彻落实。
姜脩晗如今就是要稳定朝局,稳住民心,方可安定。
在姜月昭让人如此宣扬的同时,姜脩晗也没闲着,暗中派人去抓捕那些散布流言的罪魁祸首,最后随便安个什么受叛贼蛊惑,妄议新帝的罪名当街就给斩了,以此威慑那些跟风的旁人。
“小太阳今天乖不乖?”越正濯也上街抓人去了,寻常明面上出来跳的人好抓,那些暗中推动的难寻,越正濯就是去抓那些人的。
“还算安静,刚刚喝了奶睡下了。”姜月昭扫了越正濯一眼,他已经换了衣裳,搓着手凑上来,很是稀罕地亲了亲姜月昭,而后才凑去小床上看女儿的睡颜。
“一切还顺利吗?”姜月昭靠在床上看向越正濯询问道。
“顺利。”越正濯并未回头,低声应着说道:“抓了两个暗线,其中一人牵扯到了朝中,应飞鹰已经去处理了。”
“这朝中想来是要大洗牌了。”越正濯说着转过头来,看向姜月昭说道:“公主若是有想举荐之人,此时正是机会,接下来一段时间应当有许多空缺。”
姜月昭想了想说道:“你越家如今地位过高,朝阳更是得了万民赞扬,若我再举荐朝中官员,未免有造势之嫌疑,哪怕如今皇兄待我万般信任,我却不想落人口舌。”
她平和地看向越正濯说道:“连驸马和祖父都宁愿领闲差而不揽大权,难道驸马觉得我不懂其中深意吗?”
越正濯略有些惊讶看着她,最后忍不住凑上前去亲了亲她的眉心道:“公主如此聪慧,能娶到公主真是我莫大的荣幸。”
“少在这贫嘴。”姜月昭很是娇嗔地瞪了他两眼。
“去让云暮给我打水来,这头再不洗我真是受不了了……”姜月昭尚未出月子,本不能洗头,但是她实在是爱干净的人,早已经忍耐得不行了。
“我给你洗。”越正濯二话不说站起身来打水去了。
因着害怕姜月昭受凉吹风,在洗头之前还把窗户用布给封死了,小心翼翼地为她洗头,顺便擦了擦身子。
姜月昭浑身舒爽,很满意的长舒一口气。
越正濯不敢马虎,极其细致地把她的头发完全弄干,又烧来了暖炉把这屋子都弄热乎了,才撤走了遮挡窗子的门帘。
姜月昭出月子那日,长信公府内很是热闹,翟梦琪和裴莹莹几人都来了,邵兰花尚在外游历不曾归来。
“小郡主真是可爱得紧。”翟梦琪和裴莹莹先一步去看了姜月昭才见到了孩子,如今这孩子还小不好抱出来,最后也就只有她们两人见到了,随后朝阳郡主就被奶娘抱走了。
“看公主气色这样好,半点不见刚刚生产过的样子。”裴莹莹满脸的赞叹说道:“可见越将军照顾得好呢!”
“就是就是,瞧瞧这吹弹可破的肌肤,真是叫人羡慕又嫉妒。”翟梦琪迎合着,眼中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