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帝双目猩红,将所诉种种全部看完,方知姜元恺野心所在,竟欲强占长姐!
畜生!
简直畜生都不如!
元武帝尚未从姜元恺并非皇室血脉之中缓过神来,便遭受这等冲击,当下就病倒了,哪怕是昏死之状也死死握着这份册案。
元武帝死死捂着心口,张了张口看着姜月昭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姜月昭吓坏了,脸色苍白转身唤道:“来人,快来人!”
“昭昭!“元武帝却是骤然握住了姜月昭的手,冲着她摇了摇头压下了心口撕裂的钝痛,满眼悲切地看着姜月昭说道:“朕糊涂了,叫小人蒙蔽了眼。”
“姜元恺,不容苟活。”
“朕……”
元武帝话语未曾说完便已是晕了过去。
太医鱼贯而入,姜月昭几乎是晕乎乎地被拉开的,她不知到底是怎么了,只在被推着出宫殿的时候,看到了那大口大口吐血的元武帝,触目惊心的红色鲜血让姜月昭头晕目眩。
“昭昭!”越正濯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姜月昭,满眼都是担忧之色。
“父皇……”姜月昭双眼像是失去了焦距。
“殿下,勤王已从台留潜逃,不知所踪!”慌乱之际有人来报太子,姜脩晗脸色铁青转身道:“追!”
姜月昭也是在之后方才知道。
姜元恺请命去治水不过是托词,勤王府内早已经人去楼空。
他如此狠绝,一点都没想着再留在京中与太子周旋,明明不过是权势不在,他却能做到如此地步,想来是已经窥见天武司暗访之地,深知自己身世暴露。
釜底抽薪舍弃京城全部,如此光明正大的离京了。
应飞鹰去往勤王府的时候,里面已经什么都没了,而那密室所现,不难怀疑就是姜元恺故意所为。
既已知身世再难欺瞒,他何必再遮掩自己的野心呢?
“皇上万不可再受分毫刺激。”太医们个个脸色难看,对元武帝的病情只有摇头的份。
“若这般静养,最多……三个月。”
“……”
赵皇后听着身躯晃了晃险要晕倒过去,幸而姜脩晗眼疾手快扶住了赵皇后,几乎咬着牙对太医道:“无论如何!治好父皇!”
那些太医纷纷跪地,只说尽力。
早前元武帝便病过一次,且皇上日渐年迈,国务繁重难免思虑,如今再用药也是补不回来了。
赵皇后以泪洗面,元武帝昏昏沉沉的睡一会儿醒一会儿,每次醒来便要见月昭公主,可见一次伤一次,最后赵皇后却是不让他再见了。
姜元恺逃得不知所踪,而元武帝始终不曾真正定罪,终于是一月之后,元武帝亲自写了一份诏书,自省罪状言明皇四子姜元恺非皇嗣,又将应飞鹰准备的证据摆出。
昭告天下。
废勤王,贬为庶民。
以欺君之罪,叛逃之罪,责令全国追捕。
“父皇今日好些了吗?”姜月昭每日都来,每日都问,却不敢入内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