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梓庆在江南立下大功,这事自然也归功于太子身上,一时之间太子殿下在朝中呼声极大。
越正濯杀敌有功,元武帝特许其归家休养,这几日越正濯都在府上并未去别处,说是休息每日练剑打拳却是一个不少。
春雨延绵,黄河水患。
姜元恺许是知道自己此时留在京中只会成为被比对的对象,转而直接请命治水去了。
“这雨怎么日日下个不停。”姜月昭整日蜗居在府上都快发霉了,发髻松散也懒得去管,左右便是梳好了也要被越正濯给弄乱了,她干脆不折腾了。
听着屋外淅沥沥的雨声,姜月昭很是慵懒抬了抬眼,随后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云暮几人都聚在廊下说话,屋内只要是公主和驸马独处之时,并未唤她们,她们都不会主动入内伺候的。
越正濯就躺在姜月昭的身边,正拿着本书在看,听到姜月昭的话语不免抬头看来:“可想离京出外游玩?”
“离京?”姜月昭心神一动,眸中带上了几分雀跃之色。
“我外祖虽已与世长辞,但是在安庆留下了不少房产宅邸。”越正濯顿了顿轻声说道:“说来我也多年不曾去给外祖上柱香了,现下出发还能赶在清明之时抵达。”
“你我若是离京了,祖父怎么办?”姜月昭略微撑起身躯皱眉说道。
“祖父又不是小孩子。”越正濯皱了皱眉,一副随性自然的神态说道:“说不定还嫌你我在府上碍事呢。”
“胡说八道……”
姜月昭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心中确实对此事蠢蠢欲动。
但是也不能说走就走,她先是思考了一下如今京中的情形,转而将此事提去了长信公的耳边,得到了长信公的首肯之后才入宫告知父皇和母后。
只说是想出宫游玩一二,并未特别言说是去安庆,驸马的外祖家中。
元武帝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一来路途之上有驸马看顾再安全不过了,二来夫妻同游更能增进情谊,三来驸马寻常不得空闲,如今得空了第一时间能想到与月昭公主出游。
那显然是对月昭公主万般宠爱的,元武帝哪里会不允?
元武帝都没说什么,赵皇后更是没什么可说的,只问了姜月昭何时出发,准备去多久何时归来而已。
姜月昭没想去太久,暂定入夏归京。
姜月昭和越正濯决定出京游玩的事情并未惊动太多人,即便是对裴莹莹和翟梦琪几人也就是去了封书信告知罢了。
“云暮和戈夜随我去便好,其他人都留在府上。”姜月昭不想带太多人,就连桑默都让他留在了府上。
“我不在京中的这段时间,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就让桑默去找应飞鹰商议,或是叫人送信。”姜月昭低声嘱咐了两句,而后便戴上兜帽坐上马车出发去了。
姜月昭动身的那日窗外的雨声半点不曾停歇,淅淅沥沥砸在马车上。
她闭了闭眼心中是难掩的雀跃。
因着雨未停,越正濯也跟姜月昭同坐在马车内。
等到出了京城外雨就停了,越正濯便去外头骑马去了,路途遥远至少要五六日方才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