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消息传来。”吴琸垂首立在下首道。
“不过今日皇上召见了四皇子,并不知所为何事。”吴琸想了想道:“皇上既有精力召见四皇子,想必当是没什么大碍的。”
“父皇对母后的态度可有什么改变?”姜月昭想了想继续问道。
吴琸应着并无改变,随即又道:“皇上现在只有在太子妃领着小皇孙到来的时候,才会接见旁人。”
姜月昭听着吴琸的话,心中已是有了些许分辨。
次日,裴莹莹与翟梦琪到来的时候,姜月昭刚刚写完了给越正濯的回信,她不确定自己的这封信送到北境的时候会是什么时候,因此关于朝中事情她都并未多写。
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一封普普通通妻子送给丈夫的家书而已。
而关于国情之类的情况,她另外写的信全都交由了谢瑞安,让谢瑞安想法子送去北境。
自太子监国之后,天武司也不安稳了。
姜月昭并不敢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应飞鹰的身上。
“可真是急死我了。”裴莹莹到了之后就连喝了两杯水,这才缓了口气说道:“公主,昨夜我去问过公爹了,原是以为这种事情不该多问,公爹必定不喜,却未想到公爹竟是意外的平静。”
“还问我是不是月昭公主让我来的。”裴莹莹很是惊讶说道。
当时她其实心里也很是忐忑,原本还想婉转一下,结果没想到她都没开口,公爹就知道了她来的目的。
裴莹莹笑吟吟地看着姜月昭说道:“我看公爹的意思,并无对四皇子的支持之意,却也没有表示出对太子殿下坚定的支持之意,而是认为民心所归为上上之选。”
裴莹莹其实无法完全理解相爷大人说的话,只囫囵吞枣似的给姜月昭讲述了一遍。
相爷的意思很明显,也就是说姜元恺现在并未争权的意思,且在外贤名远扬,对太子殿下亦是听之任之,他不会当那个恶人去针对一位好皇子。
又表达了,让月昭公主无需为此忧心,太子毕竟是储君。
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作为臣子也会对储君听从。
姜月昭听完了裴莹莹的话之后,很认真地想了许久,在这段时间里,裴莹莹和翟梦琪都没有打扰姜月昭
等到姜月昭重新与她们说话之后,裴莹莹才道:“公主如今可觉得安心?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的?”
“你已经为我做了许多了。”姜月昭笑了笑,冲着裴莹莹道:“想来相爷也知道现在朝中局势,是想借着你给我传话,相爷大人这么多年来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始终坚守本心。”
“相爷大人能将此话告诉你,想来亦是对你万分信任。”姜月昭看向裴莹莹说道。
裴莹莹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以前还觉得相爷不好相处,总是太过严肃的样子。
现下看来也没那么不好相处的。
姜月昭转而看向翟梦琪道:“梦琪今日怎么这般沉默?”
翟梦琪才像是有些回过神来似的,冲着姜月昭和裴莹莹歉意一笑道:“多谢公主关怀,倒是没什么事,就是自太子监国之后,夫君便也忙碌了许多,这都三天不曾归家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对霍将军竟是如此黏腻?”裴莹莹听着忍不住调笑道。
“我哪有?”翟梦琪红着脸狡辩道:“我那是担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