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平婉伸手拦住要离去的俞诗柳:“你站住!”
她拽着俞诗柳道:“你说如此话语是什么意思?如今五妹妹是觉得与我在一处丢了你的脸面?”
俞平婉眸中满是怒色道:“我不过是想与月昭公主说两句话,怎么就不行?”
“大姐姐是真不懂?”俞诗柳像是被气笑了,转身看着俞平婉道:“莫怪妹妹话说得难听,月昭公主即便当初是嫁入了温家,这既是已经休夫退婚了,公主还是公主。”
“温家岂能比得上皇室公主的出身?”
“月昭公主摆明了不愿与大姐姐多言,您这般上前去只会触怒凤颜。”
“难道大姐姐以为,公主嫁得温家,如今自己也嫁了温家,便可与月昭公主相提并论吗?”
俞诗柳有些嗤笑勾了勾唇,像是忍耐着情绪对着俞平婉微微低头道:“我敬您是长姐不想把话说得难听。”
俞诗柳抬起头来重新看向俞平婉,眼里只有嫌恶漠然道:“您不要脸先是意图攀着越家,后又与温家做出那等事情本就不体面,如今府中姐姐妹妹都为此无法出阁。”
“好不容易有了这等机会,大姐姐高抬贵手切莫再毁了家中姊妹的前途。”
“若今日再在相府闹起来,父亲母亲定不会再容忍你。”
“大姐姐不为姊妹们考虑也该为自己打算,我可听说月昭公主早就有意把温家弄出京城,以免放在眼前碍眼。”
“如今大姐姐是温家媳妇,若温大人被遣出京城,难道大姐姐以为父亲和母亲会留下你?”
俞诗柳的一番话说得俞平的心如坠冰窖。
那一字一句宛若利剑一般插在了她的心上,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俞平婉甚至都无法开口说半句。
她无数次地挣扎辩解,她与温修奕并未苟且,那都是误会。
但是没有人去细究,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过意外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被别人撞破,就算并无苟且也变成了有苟且,俞平婉根本无法为自己争辩,只能含泪下嫁。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她还是不肯承认自己跌落云端,直到今时今日她方才知道,身份地位的差距到底有多不同。
“大姐姐好自为之。”俞诗柳最后对着俞平婉丢下了这句话就离开了。
那边姜月昭几人并未受俞平婉的影响。
倒是裴莹莹不放心,担心俞平婉做出什么有损相府脸面的事情,转头让人盯着去了。
好在俞平婉没发疯,一切如常地进行。
月昭公主是相府贵客,自然是被尊着敬着。
而俞平婉甚至都不在宴请之列,只是被别人带着进来的,相府岂会给她好脸色?
这云泥之别的待遇让俞平婉完全难以接受,以前哪怕是比不上月昭公主,就算是作为俞家大姑娘也有不少人上赶着来相交的,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她嫁的夫家不仅是寒门,甚至还是月昭公主的前夫。
这些京中贵胄就是脑子再蠢笨的都该知道,这种时候必然不能跟俞平婉走得近了。
否则这不是要跟月昭公主作对吗?
一时间别说是俞平婉无人搭理了,就连俞家五姑娘都备受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