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驸马若是北征去了,这长信公府岂不是就剩长信公一人了?”云暮有些犹豫,看向姜月昭轻声询问道:“公主也搬回了公主府,那老公爷……”
“嗯。”姜月昭想了想说道:“我会跟驸马说说。”
姜月昭知道,她若是让长信公随着她去公主府这对越家而言有失体面。
因而便想着换个说法,如今这长信公大多数时间都歇在军中,想必等到越正濯出征了,长信公更是不愿意回府来了。
姜月昭想着每月在老公爷休沐归京的时候就将其接来公主府,如此一来便无人多说什么,也保存了越家的体面。
越正濯去跟长信公商议出征的日子,长信公对公主的态度很是担忧,毕竟越正濯这走的确实匆忙,且这一走真是不知归期几何,公主若是为此气怒,越家也是难逃罪责。
“公主并未多说什么。”越正濯平静的看着自家老爷子说道:“公主身为靖国公主,自有公主的气量。”
“哼。”长信公没好气的拧了拧眉,盯着越正濯说道:“月昭公主面上不显,心里也该是怪你的。”
“她不会。”越正濯回答的异常坚定。
“北境的情况延误不得,上元节之前你便离京吧。”长信公也没再多说什么,眉眼沉沉看着越正濯说道:“此次北境的情况有些复杂,你去了之后万事多听听镇北王的话。”
“且暗中查探北境军中是否混入了细作,我怀疑其中混杂了奸细。”长信公的手边桌案上放置了不少军报书信,隐约可见的字眼大多是关于北境的。
虽然长信公并未对越正濯表现出丝毫关心,但是这私下早已经将北境送回来的军报翻来覆去的不知看了多少遍了。
就期盼着自己能多看出些门道,能在此刻说出的话对越正濯有所帮助。
长信公拧着眉看向越正濯道:“如今你的身份不仅仅是主帅,更是皇帝的女婿,是公主的驸马,这去了北境恐怕会遇到以前遇不上的刁难。”
“切勿忘了自己的身份,行事不可莽撞,辱没了越家家风倒是无事,若辱没了皇室尊严,当心你的脑袋。”长信公说着瞪了越正濯两眼道。
“我听闻镇北王对月昭公主很是疼惜,你去了可别顶撞了镇北王。”
“还有,出门在外谨记自己如今是有妇之夫,若招惹了什么女子,当心你的皮!”
“……”
越正濯在一边听着直翻白眼,最后一句:“以前怎么不觉得祖父这般啰嗦?”
长信公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他这是为了谁啊?
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左右就是孤身一人,这条命是自个儿的。
现在可不同了,他这条命已经不是自己能把握的了。
长信公对着越正濯摆手道:“这几日就别去军中了,好好在家陪陪公主吧!”
越正濯自然是乐得清闲,又跟长信公谈论了一下北境的情况之后就回去了,长信公满眼惆怅的坐在长椅上,捶了捶自己的双膝叹了口气,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信公府这几日很是安静,唯有姜月昭觉得甚是吵嚷。
也没别的,就是这越正濯实在是太过粘人了,就差挂在姜月昭身上了,完全贯彻了长信公的那一句‘陪陪月昭公主’的话语。
“你什么时候出征?”姜月昭忍无可忍,怒瞪着越正濯那把玩自己长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