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之后呢又不肯用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成天与祖父作对,爹娘都拿他没办法,只有祖父那打起来是真下狠手,好几次打得皮开肉绽都昏过去了,半夜又偷偷来给他擦药。
后来也不知越正濯这一身反骨是怎么没了的,说起来越正濯第一次喝酒第一次谈心都是同祖父一起的。
是严师,亦是亲友,更是亲人。
“祖父留京许久,不想再回战场吗?”姜月昭低声询问道。
哪能不想呢?
可长信公的身子骨毕竟是老了,旧伤太多了,平日里走动倒是无事,可上战场是万万上不得的。
越正濯牵着姜月昭的手道:“上次你跟祖父说去练兵之事,祖父近来颇为意动,想来过几日去跟皇上提一提就会去军中练兵了。”
“那这也是好事。”姜月昭连忙笑道,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道:“会不会让祖父太辛苦?”
“放心,祖父心中有数。”越正濯安抚似的揽住了姜月昭道。
“我休假三日,这三日都陪着你。”越正濯与姜月昭回了水榭阁。
“若是住着有哪处不舒心的且告诉我,我命人整改。”越正濯低声说道。
“也住不了多久,不必那般麻烦。”姜月昭随口应着。
“总归有偶尔回来小住的时候,哪怕是住一日,我也不愿让公主受委屈。”越正濯说得极为认真,姜月昭微微一愣抬头望向他,眸中带着几分笑道:“驸马有心了。”
越正濯裂开嘴乐了。
他真是爱听极了驸马这两个字。
姜月昭回屋之后坐了会儿,让云暮替自己揉了揉腿脚,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起水榭阁的陈设。
越正濯布置得真的很用心,相较于她走出水榭阁外,这一方小院简直就跟皇宫里没什么两样,处处都是精雕细琢的,瞧着外头的花花草草都是名贵之品。
姜月昭不是矫情的人,否则上一世也不会在温家过了半生。
如今被这般珍重,才知爱与不爱的区别竟是如此明显。
姜月昭初入府中,那些需要用的东西都要一一收拾出来,因着姜月昭也不在屋内待着,跟着越正濯在长信公府四下逛了起来。
说实话,越正濯自个儿都没这么认真逛过府里,自从爹娘去世之后他更是没那个心了……
今儿个牵着姜月昭一步步走在府上,心情却莫名的放松,再不见往日的沉闷。
“这个秋千……是我爹为我娘搭建的。”后院一棵枣树下,那已经完全腐朽被藤蔓包围的秋千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公爹一定非常疼爱婆母吧?”姜月昭抬眼看向越正濯道,其实她见过越正濯的父母的,只是她那时太过年幼,如今早已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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