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姜月昭轻轻叹气，脸上浮现出几分哀伤和后怕之色，那双漂亮的凤眸像是含着水光说道：“当时的场景实在可怕的紧……”
姜月昭轻轻咬唇，首先开口说的就是见到了那巨大的棕熊挥舞手臂，而父皇竟要冲上前去，吓的她脸都白了。
又说自己是听闻父皇追出了围猎场才急着跟上的，当时与越将军同行。
再说亲眼见到了那棕熊发狂，父皇险些受伤，幸而被四皇弟退离。
然后才说到四皇弟想要撤出却被绊倒了……
从姜月昭的整体复述来看一切都很合理，且姜月昭自知自己没有制服棕熊的本事，所以根本就没有近前，眼睛能看到的自然是有限的。
且她始终在强调自己的内心是害怕的，见到棕熊发狂父皇险些受伤的后怕，还有亲眼目睹四皇弟受伤的惊叫，简直都要晕过去了。
“臣明白了。”应飞鹰听完之后也没说什么，而是继续询问道：“公主说四皇子自己绊倒了，那么公主可还记得四皇子是以怎样的姿势跌倒的呢？”
“是往前扑还是往后倒下？”应飞鹰冷静发问。
“往前。”姜月昭在这件事上没有说谎，当时看到的人很多，姜元恺冲过去自然是往前扑的。
“公主抵达之时，那棕熊是倒下的还是站着的？”
“似乎是倒下的……”
应飞鹰很有耐心，他问话的方式也非常刁钻，让你自己说了一遍之后又单独询问了一些细节，或者说是一些很普通的东西。
若是换做旁人恐怕被这样颠三倒四的询问之下，自己思维混乱真相也就自然而然浮出水面。
姜月昭厉害就厉害在，她对答的很冷静，根本没有她表现出的那么害怕。
“多谢公主，臣问完了。”应飞鹰对着姜月昭点了点头，并未说出任何怀疑或者什么线索。
“希望本公主的话语，能为应大人提供帮助。”姜月昭浅浅一笑，低下头轻声说道：“此次围猎诸事都是四皇弟负责，若当真是有人陷害四皇弟……”
“四皇弟的处境可就危险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姜月昭轻叹一声。
“臣会尽力彻查。”应飞鹰谢过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走出公主府的时候还在思索着月昭公主这些话语里表露出的线索。
而这最后一句话，家贼难防更有种意有所指的味道。
应飞鹰深深皱眉，他感觉到了此事的棘手，恐怕再往下深查出来的东西是他不可触及的，皇上的底线问题了。
于才英看着应飞鹰那沉下来的脸，心口忍不住突突了两下道：“大人怎么如此表情，难道此事与公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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