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义勇公府吵闹了好几天,连带着韩夫人都闭门谢客了,韩大姑娘更是对外称病,实则是被义勇公软禁在了闺房之中。
义勇公不是溺爱孩子的人,他当然知道太子妃意味着什么。
若能对韩依玲说的通那也不必关着,偏偏韩依玲像是着了魔似的吵闹,义勇公自然不会让这么个疯子跑出去坏了事,当即便让人看管了起来,等到太子大婚一过。
事已成定局,韩依玲再怎么闹也无用了。
姜月昭对此并不知情,韩依希近来忙于准备大婚也不常外出了。
姜月昭还记挂着姜脩晗说的借调画师一事,第二日便写了书信取了信物让吴琸去了一趟天武司。
邬图看了书信,当即就去找应飞鹰告了假,跟着吴琸回来了。
邬图到了公主府的时候,太子也刚刚到来,二人碰了个面倒是省去了等待的时间。
“小人见过太子殿下。”邬图行了跪拜大礼,姜脩晗连忙伸手亲自扶了邬图起来,在姜脩晗看来邬图可是难得的人才,自是要好好对待的。
“先生无需客气。”姜脩晗看着邬图大为欣赏道:“早就听闻先生画人画相尤为厉害,原以为是久练成才的前辈,不想竟是天赋异禀的青年,真是让人意外啊!”
“太子殿下谬赞。”邬图连连摆手,很是谦逊的低头。
“说来邬先生是怎么与昭昭认识的?”姜脩晗与邬图一同入了座,这才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邬图看了姜月昭一眼,有些尴尬一笑低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倒是不知如何开口了。”
姜月昭端着茶盏轻轻弯唇,转而看向姜脩晗道:“太子哥哥可还记得,前些日子福春楼出了一副美人图,称之为惊世之作。”
姜脩晗虽常在宫中,但是元武帝要锻炼太子,时常给他安排差事,姜脩晗避免不了要在京中走动,亦是要与朝中大臣们有所来往,京中的一些热门消息他哪有不知道的?
姜脩晗点了点头道:“当时多方赞誉,我怎能不知?”
“只是后来不是听闻画像被盗了吗?”
“画中之人就是我。”
“……”
姜脩晗略显错愕,看了看姜月昭又看了看邬图,忽然有些恍然大悟似的扬声道:“那美人图便是邬先生照着你的样子画的?”
姜脩晗满脸兴味之色,直拍大腿笑道:“难怪难怪!”
“当初听刘梓庆赞不绝口的说画中美人,我还暗想着这京中难不成来了位能与妹妹相媲美的女子?”
“原来竟就是你!”姜脩晗抚掌大笑言说着有趣。
“我见邬先生画技不俗,又听闻先生无处可去,便起了惜才之心,举荐先生去了天武司。”姜月昭眸中含着笑看向邬图说道:“不想邬先生果真是奇才,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画技,竟都让太子哥哥知晓了。”
“不敢不敢。”邬图连声道不敢,谦逊有礼不见半点傲气。
姜脩晗颇为欢喜,原本还担心这位先生不好相处,办起案子来怕是要困难许多。
现在有了姜月昭这层‘伯乐’的关系在,那一切就顺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