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公主这一去一回并未废去太多时间,然而韩依玲几人却是有些等不住了,裴莹莹原想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却怎么也没想到竟意外听了这么一番话。
裴莹莹早知俞平婉心仪越将军,可她既已被越将军拒了心意,怎会这般蠢笨去指责月昭公主!
那句句刻薄的言语,一句二嫁的公主,激的裴莹莹险些要跳出去。
“我原以为你只是因为伤心,一时想不开罢了,却没想到你竟如此狭隘!”
“月昭公主与你从无仇怨,你何故这般辱她!?”
“俞平婉,我真是看错你了!”
“亏得我满心都是顾念你我多年相交的情谊,不想你为了个根本不喜欢你的男人,却是这般作态,口口声声指责月昭公主对越将军无意,难道越将军对你就有意了?”
“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裴莹莹多日来的忧愁和伤怀,在这一刻亦是荡然无存。
她就是头脑再简单也不会看不明白俞平婉此番对月昭公主的态度,她分明就是妒恨月昭公主得越将军喜爱心生不满,又听闻越将军求娶公主愈发不甘心。
裴莹莹怒气冲冲的伸手摘下了手上戴着的玉镯,狠狠砸在俞平婉面前道:“我裴莹莹再也没有你这个朋友!”
外头的喧嚣吵闹到底是惊动了船内的韩依玲几人,听着这厢动静亦是惊诧万分。
恰巧这时画舫靠上了码头,姜月昭抬手叫云暮拎着灯笼便下了画舫。
而此时的越正濯就站在码头前,他听闻月昭公主今日登了画舫游湖,特地换了一身行头,欲与公主携手同游,这等机会自是不想错过的。
那着一身月牙锦袍的男子站在岸边,身侧侍卫拎着一盏玉兔仙灯,墨发束冠腰佩美玉,端的是俊美无双的模样,肩头披着墨色披风在夜风下吹动愈发显得他身姿伟岸了。
本该是儒雅的月牙白的长袍,穿在他身上却不见半分儒雅秀气,反而为他添了几分贵气,与那从画舫上走下的月昭公主甚是相配。
“公主……”越正濯见着姜月昭面露喜色,抬脚刚迎上去。
“呵。”姜月昭脚步一错,凤眸冷然扫了他一眼,甚至无本分停滞直接扬长而去了。
越正濯稍显错愕,扭头望着那劲直离去的月昭公主也是愣住了,一时有些无措低头,他今日这身打扮难道有什么错处不成?
画舫上裴莹莹着急慌忙的追了下来,却也只能看到月昭公主登上马车,已然离去的背影,当下又是委屈又是担心的。
越正濯看了眼裴莹莹,又瞧着画舫上陆陆续续走下来的人,瞧着气氛凝滞很是不寻常。
“公主可是受了什么气?”越正濯抬脚走了过去,眉头轻皱连带语气都冷了两分,本该是温文尔雅的扮相,随着他这一开口,却是平白添了几分冷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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