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脩晗略显惊慌,又有些错愕慌忙抱住姜月昭,眉头微皱有些无奈轻柔抚着她的后背低声劝慰:“大哥没事,一点小伤,早知惹得你这般伤心,就该瞒着你才是。”
姜月昭抱着姜脩晗不撒手,瞧着像是吓坏了。
赵皇后轻咳一声,有些无奈斥责道:“昭昭,不可这么没规矩。”
“皇兄……”姜月昭红着眼从姜脩晗的怀中抬起头,那含着泪的眼眸仔仔细细盯着姜脩晗道:“皇兄当真无事吗?”
“皇兄就站在你面前,还能哄骗你不成。”姜脩晗伸手擦过她脸上的泪痕,带着几分调笑道:“瞧瞧,都哭成小花猫了,哪里像一国公主。”
“才没花……”
姜月昭略带娇嗔瞪了姜脩晗一眼,这才收住了泪意退离两步。
元武帝笑看着这兄妹二人道:“都别站着了,坐下说话吧。”
元武帝对着下首姜元恺道:“你也起来吧。”
“父皇,皇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兄为何会突然遇刺受伤?”姜月昭抿唇抬眸,神色略显焦急询问道。
“越将军尚在审问。”姜脩晗倒是平静,微微侧头看向姜元恺道:“今日幸而四弟未与我同乘,否则怕是要出大事。”
“都怪臣弟疏漏,竟让贼人在马车上做了手脚,皇兄遭受如此险情,都是臣弟的错!请父皇责罚!”姜元恺说着转身又跪下了,瞧着那磕头请罪的四皇子,满身褴褛手背上的擦伤如此明显,任谁也说不出责怪的话来。
姜脩晗上前亲手将姜元恺扶了起来,眉眼平和低声说道:“若非四弟及时拉住了车轮,恐怕为兄早已命丧马蹄之下。”
“如今只是磕破了些皮,不碍事的。”
三言两语之间姜月昭这才明白当时发生的具体情况,姜元恺与姜脩晗去往西行一路,姜元恺任劳任怨对太子殿下很是尊敬,连驾车都不与太子同乘。
时常只有太子命令之下,方才会共乘马车歇息一二,大多数时间都是骑马伴驾。
后来太子深受四皇子影响,也舍弃了马车改为骑马行路,兄友弟恭在这西行一路不知留下了多少佳话。
回京路上太子误食野生菌类闹了肚子,不得已寻来了车驾,谁知竟有贼人暗潜队伍之中对太子车驾动了手脚,又在即将抵达京城之时遇到刺杀,马车失控散架将太子甩出了车外。
那受惊的马拉着散架的车驾险些从太子殿下的身躯上碾过,是越将军及时赶到制服了受惊之马,而四皇子全然不顾自己安危冲去了车驾边。
竟用自己的双手抓住了疾驰的车轮,这才将车驾拦下,将太子殿下从车驾之下拉了出来。
“若我早些发现,皇兄也无需受惊……”姜元恺神态乖巧,带着几分悔恨和懊恼,将满是擦伤的手藏在袖中似在遮掩,仿佛自己做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好孩子。”赵皇后颇为怜爱看着姜元恺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嗯。”元武帝也面露赞许之色。
这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直到一个极其冷漠的音调响起:“若是本公主没记错,此番西行护卫太子安危之事是四弟全权负责。”
姜月昭慢条斯理的抬了抬眼,看着姜元恺轻笑着询问道:“既是马车失控,驾车的车夫何在;太子近前无人伺候,又是为何;身为护卫统领,未曾安排好车驾前后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