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日已经教训过她,他确实也不想对她老生常谈,“你不想听哥哥可以不提,系里下个月就会组织补考,这段时间哥哥会陪着你复习。”
他收了手,阮阮也不得不放开了他的手腕。
男人身上苦松木的清冽冷香骤然远离,让她一阵怅然若失的迷惘。
吃过中饭,宋识檐送她去学校。
上了车,宋识檐突然想起下午医院周会的资料没拿,便返回了家中,从电脑上拔了u盘下来。
车上,阮阮听他打了个电话,大约是要从老宅调个佣人过来照顾。
这十几年兄妹两人都是单独住的,宋识檐喜静,不喜欢家里人多打扰,所以哪怕宋母提过多次,都被他回绝了。
“哥哥,为什么要找佣人过来?”
宋识檐把电话搁回仪表盘,骨节分明的手落回方向盘,“是琴嫂,你不必觉得拘束,你小时候她照顾过你,还记不记得。”
阮阮当然记得,闷了几秒,“可您不是不喜欢家里人多......”
宋识檐没打算避讳这个话题,从丫头那晚差一点撞见他的身体,以及这两天的尴尬,宋识檐越来越觉得家里需要有多个人住的必要,“你已经长大,再和哥哥独处确实不方便,女孩子的名誉很重要,而且哥哥忙,马上也要结婚,很多时候不能照顾你的饮食,琴嫂在,我也好放心。”
阮阮心头沉闷的压抑。
那感觉就像一瞬被人抛落谷底。
她抿了抿唇,只能垂下羽睫,“好。”
......
下午又是连着两节专业课。
阮阮课间被艺术学院的周教授叫了出去,问她下个月可不可以继续带领省艺术团参加宋氏集团周年庆的开场舞。
“阮阮,去年宋氏集团的开场舞就是你跳的,那个美啊,报纸都登了好几天,今年省艺术团还是想邀请你领舞呢!”周教授笑眯眯的。
阮阮倒是有些犯难。
不是她不愿意,实在是她心疾一年比一年沉重,去年跳的是古典舞,跳完胸闷气促了好几天,宋识檐就不允许她再跳舞了,虽然她觉得没什么,可她担心宋识檐不会同意。
“周教授,我得回去问问我哥哥。”阮阮也想跳舞,虽然知道希望可能不大,但就是不舍得回绝。
“哎哎,应该的,应该的,”周教授大概知道她的情况,“你的身体这些年宋总看护的这么好,心脏上的毛病你自己多注意一下应该没大碍,要是宋总同意,咱们就跳动作起落小的,采桑舞也成。”
阮阮轻轻的笑了笑。
她没有告诉周教授,她的身体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乐观,哪怕哥哥这些年精心养护,可若是再等不到心脏供体,她是活不过22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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