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禾顿住脚步,转过身,冷冷勾了勾唇角,上下打量了一眼汪柔,讽刺道:“调查得够彻底的?”
连她以前叫什么,这女人居然都知道。
汪柔面目几乎接近扭曲,恶狠狠地道:“你终于承认了,你就是叶佳禾是吧?你说,你改成susan的名字,回到海城,到底是要干什么?你不会还想要跟我抢景墨吧?我告诉你,现在,我带着君耀已经住进了陆家,我们一家三口不知道有多幸福!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叶佳禾一脸茫然,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在说什么?你说……我跟你抢谁?”
汪柔愣住了,总觉得叶佳禾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变得精明干练了不错,可是,这叶佳禾怎么像是不认识她似的?
于是,她冷哼了声,质问道:“怎么?你敢说你回来不是为了报复我,跟我抢景墨?”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叶佳禾可笑地说:“我跟你素不相识,又怎么会跟你抢什么景……景墨?我告诉你,你不必跟我在这里装疯卖傻,无理取闹地。我说过,我不会给你的孩子看病。你说什么都没用!”
汪柔被叶佳禾的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她狐疑地盯着她,可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到底是叶佳禾装的不认识她?
还是她有什么别的阴谋?
汪柔试探着说道:“你……不认识我是谁?叶佳禾,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叶佳禾冷笑了一声,反问道:“请问你是人民币吗?人人都要认识你?就算你调查到了我的资料,知道了我的名字,也别想跟我套近乎,我不会买你的账的。”
汪柔这才发现,叶佳禾好像真的不记得她了。
毕竟,以前叶佳禾看她的眼神,都是充满了恨意。
可现在呢?
只是对于陌生人的疏冷,却并没有那种浓重的愤恨。
难道,这女人失忆了?
这样的认知,让汪柔的心跳得更快了,这对她来说,简直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而在叶佳禾眼里,汪柔就属于那种有钱的泼皮无赖,她懒得跟她废话。
因此,她已经扬长而去。
汪柔捂着心口,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叶佳禾的确回来了,还是以这种身份回来的,但庆幸的是,她失忆了。
至少,她不是回来跟她抢陆景墨的。
只要她不让她与陆景墨见面,她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
陆家别墅。
晚上陆景墨一回来,便问:“怎么样?今天那个专家是怎么说的?君耀的病还有希望吗?”
“别提了,那就是一个庸医。”
汪柔委屈兮兮地说:“不仅不给我们看病,甚至,还出言羞辱我们。”
陆景墨蹙眉道:“怎么会这样?按说这位susan医生已经是专家了,不至于医品这么差吧?”
汪柔连忙道:“就因为她限号五十个,多加了我们一个,让她加了几分钟的班,她就不乐意了。而且啊,这个医生才二十出头,大家都说她只是海城医院的噱头,国外镀了层金而已,根本就没什么真本事。”
陆景墨不可思议地问:“才二十出头?这就是专家了?”
“是啊,可笑吧?”
汪柔哼了声,道:“本事没有,脾气还不小,我气得就带君耀回来了。从她诊室里出来的人,没一个说她好的,她不配给我们君耀看病。”
虽然她添油加醋地污蔑了叶佳禾,但在她心里,她是一点都不相信叶佳禾这种嫩瓜秧子能看好病。
陆君耀的病,就连五六十岁的老专家都说没有希望,更别说叶佳禾了。
因此,汪柔毫不犹豫地在陆景墨面前把这个所谓的‘susan’医生抹黑了一把。
而陆景墨并没有什么怀疑。
毕竟,若是这个医生真有什么本事,汪柔肯定不会弃君耀的性命于不顾。
看来,他们好不容易抓住的救命稻草,又没戏了。
陆景墨的失望可想而知。
他叹了口气,道:“这个不行就算了,我还会继续找专家的。君耀的病,一定要治好,我们谁都不能放弃。”
汪柔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幸好,陆景墨没有怀疑。
海城这么大,只要叶佳禾想不起来,她与陆景墨,就很难有机会再见面。
可尽管如此,汪柔心里还是不放心。
趁着翌日陆景墨去出差,不在海城,她独自去了云端会所。
穿过地下室的密道,那里是另一片区域,隐秘而复杂,其中一个房间,住着沉睡不醒的商元浩。
汪柔望着走进房间,望着昏睡的商元浩,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弧度。
当年,这男人知道在她的算计下,叶佳禾远走高飞之后,差点杀了她。
情急之时,他说出了叶佳禾的身世。
她这才知道,原来,叶佳禾是这个男人失散多年的妹妹。
眼见这男人为了替叶佳禾报仇,要将所有事都向陆景墨坦白,汪柔当时吓坏了,还以为自己就要完了。
可没想到,天不遂人愿,那天晚上这男人出去没多久,就被仇家暗算,一枪打中了后脑。
幸好那个子弹没有穿透脑干,打偏了一些,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可从此,商元浩便昏睡不醒了。
而自己与商元浩的关系,商元浩的一些亲信都是知道的,他们也就理所应当地把她当做了老板娘,听她指示。
汪柔直到现在还在给他们画大饼,告诉他们会完成商元浩的愿望,帮他谋夺陆家大业。
这时,商元浩的亲信阿骁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道:“柔姐,您来这儿是有什么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