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她居然那么希望陆景墨不要过来。
就像他说的,如果必须死一个,她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汪柔亲眼看着他们到了这种时候,还你侬我侬的,简直快要气疯了。
“都现在了,还在我面前表演伉俪情深?陆景墨,你很爱她,是吧?那你敢替她去死吗?”
汪柔瞪着猩红的眼睛,又哭又笑地说:“你先别急着回答,别忘了,愿意替叶佳禾死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她跟靳南平早就有一腿了,你以为你在她心里还算什么?可我呢?我心里只有你,我只爱你!”
陆景墨听着都觉得可笑,他嘲讽地看着她,道:“你爱我什么?爱我的身份,还是爱我的财富?汪柔,谎话说得多了,自己就都相信了!这么多年,我只恨我自己,没有早点发现你是这样的人。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是我咎由自取!”
汪柔的手止不住的发抖,她偏偏不相信,自己会输给叶佳禾。
哪怕到了现在,她都不愿意认输!
她冲陆景墨吼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你爱我,只要你承认你爱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陆景墨怒极反笑,轻蔑地问:“汪柔,怎么到现在,你还在做梦呢?如果换作你,你会爱上这样的自己吗?你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你还敢要求别人爱你?哪怕我这辈子孤独终老,我都不可能爱你这种女人。在我心里,你连佳禾的一分一毫都比不上。”
“啊!”
汪柔愤怒地尖叫出来,眼泪汹涌而出,近乎于疯狂的道:“陆景墨,你去死,你去死吧!”
说完,她将另一把刀扔到他面前,笑得瘆人恐怖,“把它捡起来,自己杀了自己,我就放过叶佳禾。呵呵,现在我突然不想让叶佳禾死了,就我和你一起下地狱吧。这样的话,到了地下,也没有这个贱人来打扰我们了。”
这样的汪柔,简直让陆景墨大开眼界。
他想,他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比汪柔还心狠、还无耻的人。
但是,汪柔只要能放过叶佳禾,他何必管她怎么想?
陆景墨望着地上那把刀,缓缓俯下身去,捡起来。
这时,叶佳禾的声音响了起来:“陆景墨,不要!你快走,快走啊!你别听她的,她不会放过我的,你没有必要这样子。”
陆景墨的目光移到叶佳禾那张焦急的面孔上。
他温柔的笑了,问:“你在担心我吗,佳禾?所以,我在你心底,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对不对?”
叶佳禾气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她愤愤地说:“你别自作多情了,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感激你!陆景墨,我早就不爱你了,你为我做这些,无非就是自我感动罢了!”
她说完,汪柔笑的格外畅快,她看着陆景墨,道:“听见了吧?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如果当初你选择了我,成全她跟靳南平,那我们现在,都会过得很好。可惜,你非要选择这个贱人,辜负了我!那我就毁了你,我要让你死,让这个贱人活着却永远都得不到你!”
听着汪柔这恶毒的诅咒,陆景墨只觉得他现在最该恨的人,是他自己。
他没有再看一眼汪柔,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脏。
陆景墨的目光落在叶佳禾身上,很柔和,也很平静。
他仿佛是想再多看看她,这样,他才能永远记住她的模样,下辈子,他还可以再找到她。
“佳禾,真的很抱歉,伤害了你这么久。”
陆景墨苦涩的弯了弯唇角,道:“如果我是你,大抵也是不会原谅这样的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应该的报应。唯一庆幸的是,我也可以站出来,像靳南平那样保护你了。”
“不!陆景墨,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
叶佳禾眼泪飞洒,嘶声竭力的阻止道:“我不怪你了,我原谅你了,你别听她的,快把刀放下!”
陆景墨却没有放下那把刀,只是微笑着道:“你要相信,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能保护你,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不是只有靳南平才能做到这些,我也可以。”
汪柔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恨的眼中都要喷出火花。
陆景墨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为了刺激她,就是为了在她的心上疯狂的捅刀子!
忽然,汪柔将叶佳禾从板凳上拉起来,抵在她脖子上的刀也已经划破了叶佳禾的皮肤。
陆景墨大吼道:“汪柔,你说过,会放过叶佳禾的!你要是食言,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汪柔浑身发抖,狠狠的瞪着他,道:“那你就快点把那把刀戳进自己的心脏,我要亲眼看着你死!否则,死的人,就是她!”
眼看着鲜血染红了叶佳禾白皙的脖颈,陆景墨蹙了蹙眉。
他凝望着叶佳禾,平静的告别:“再见了,佳禾。好好把冉冉和阳阳带大,我爱你。”
下一秒,泛着白光的刀尖没有一丝犹豫,直直刺入了胸口。
“不!”
叶佳禾凄厉的叫声响彻房间。
可自己还被绑着,就连挣脱汪柔的钳制都做不到。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倒下,还有那白色衬衫上绽开的鲜血,叶佳禾的心,仿佛也被那把尖刀狠狠的刺着。
为什么,爱她的人,要一个一个的离开她?
为什么老天也对她这样残忍?
叶佳禾疯狂的冲汪柔吼道:“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这一刻,她也不想活了,那是一种万念俱灰的绝望。
汪柔望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儿。
随即,她咬牙道:“呵呵,他还真为你去死了!你也想死?好啊,我成全你,去死吧!”
就在这时,一个枪声响起。
叶佳禾猛的睁开眼睛。
那个子弹正中汪柔的太阳穴,汪柔倒在她旁边,眼睛死死的睁着,格外凄厉。
下一秒,许多警察破门而入,肖明赶紧过来帮她解开了绳子。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
叶佳禾双腿发软,却拖着身体,爬到了陆景墨面前。
她颤抖着手探了探他的动脉搏动,瞬间对救援人员大叫道:“快点把他送到医院,他还有心跳!”
……
黑暗中,阿骁推着的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那个人,正是沉睡了五年的商元浩。
男人冷峻的脸隐在暗处,将那把枪收进了大衣口袋,道:“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一切,也才刚开始。”
阿骁知道,商元浩的意思。
他庆幸商元浩在这时候醒来,也庆幸叶佳禾告诉了他。
否则,他真的要帮着汪柔坐下了这不仁不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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