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守一恭敬退下,带着茅杉去后院。
冯屈其实一直都在前院里候着,我和茅杉,毛守一交谈完了之后,他就跟上了我身侧。
走出冯家大院,上了车,我告诉冯屈让他去老街。
车刚发动了油门,我却接到了冯军的电话,他语气极不自然地说道:“罗先生……我们找到何采儿了。只不过出了点儿麻烦,您来一趟医院?”
“医院?!”我当时面色就变了。
“是什么麻烦,不要拐弯抹角,直接说!”我语气都抑制不住,带着几分惊怒。
何采儿出问题,我压根没办法和文三叔交代。
“其实她一直都在医院……是动了胎气,在保胎……这事情她不愿意说,就是陈先生在这里,她还是不讲,说让我们去办我们的正事儿,她没关系,在医院养着就行,也能有人照顾。”冯军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
我捏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发抖。
这下我才晓得,刘文三为什么脸色那么不好看,面相也出现了那样的变化。
孕妇动了胎气,的确是健康方面的问题,同样也是家运。
我让冯军说清楚是哪家医院哪个病房,立刻让冯屈改道赶过去。
冯屈一路飙车,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已经到达了医院。
病房外,冯军和冯保都站在走廊里,陈瞎子斜靠在墙边,杵着哭丧棒。
“你们怎么在外边儿?”我疑惑不解地问道。
冯军才如实告诉我,刚才何采儿朋友来了,送吃食,他要和何采儿聊聊天,他们就出来了。
我皱眉,不过也顾不得打扰别人,先敲了敲门,很快就传来了何采儿略虚弱的应声。
我直接推门而入,抬头一眼便看到了病榻上的何采儿。
顿时我就心生寒意,因为何采儿印堂位置漆黑一片,双颧位置也是泛青漆黑,整个人的气色都非常虚弱,尤其是她唇间更是发黑,透着黑红色。
“采姨。”我眼皮狂跳,抑制着内心的寒意,尽量平稳地喊了她一声。
阴阳先生才能一眼就看出面相问题,她自己是发现不了多少的,我不想因为我的表情吓到她,她本来就动了胎气。
何采儿看见我努力地笑了笑,转而便皱着眉头,略有责怪地说道:“十六,不是让他们和你说了吗,我没事,怎么还要来一趟?”
在何采儿病床旁边,还坐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身材瘦高,面相和善。
他也起身道:“老板娘,你有事先忙,我晚上再来送汤。”
我微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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