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的心紧紧缩着,冷冷道:“不必了。”
说完,她挂了电话。
她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如同长了草一般,乱得要命。
“不会的,这一定是江仲夏的小心思。”
夏灵喃喃的自我安慰着。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如果不是慕司沉亲口告诉她,她是不会相信的。
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她该给慕司沉信任的。
就这样,夏灵努力克制着心底的慌乱,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要相信慕司沉,就好了!这件事,她没有告诉慕夫人。
等慕司沉回来了,她再亲口问他怎么回事?她相信,慕司沉不是这样朝三暮四的男人,更不可能对待感情这样不负责任。
尽管如此,可这几天,慕司沉的变化,让夏灵无法不忽略。
他不再联系她,像是在躲着她。
哪怕他今天回国,都没有告诉自己。
夏灵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夜里,睡着空荡荡的大床,脑海中全都是江仲夏的声音。
慕司沉是翌日一早回来的。
夏灵醒的也早,七点左右,听见院子里的引擎声,她立刻就下了楼。
男人风尘仆仆的拉着行李箱进门,看到她的时候,他的目光很明显在闪躲。
夏灵装作看不到这些变化,向往常一样,走上前道:“辛苦了。刚好你这时候回来,能赶上早餐。”
不知为什么,她不敢开口问其他的。
她怕得到的,是她不敢面对的答案。
慕司沉淡淡地应了声,甚至,连个拥抱都没有给她。
夏灵的心有些凉,接过他手中的箱子,往里拉。
这时,慕夫人也下来了。
见儿子已经回来了,她笑眯眯的说:“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那正好,你先回房休息一下,一会儿吃早餐了。”
夏灵跟着附和道:“你吃完早餐,好好休息一下,倒个时差。”
她望向慕司沉,却觉得他的目光是那么冷,完全没有以往那种温柔和深情。
夏灵的心越发忐忑着,径直往楼上走去,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好好洗个澡。”
慕司沉没说话,跟在她身后,一起回了房间。
慕夫人望着他们一前一后的回房,不由得咧开嘴,想着这小俩口,真是小别胜新婚啊!
于是,她对女佣道:“现在就开饭吧,不等他们了。”
这俩人干柴烈火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呢!
……
卧室里。
夏灵一直在忙来忙去,唯独,没有跟慕司沉说话。
女人的直觉一向都是准备的,正因为她预感到了什么,所以,才逃避着现实。
可有时候,逃避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就像现在,夏灵不开口,慕司沉却开口了,“灵灵,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夏灵停住手上的动作,努力挤出一抹不怎么成功的微笑,道:“没有啊。怎么了?”
慕司沉面色平静的开口:“我跟江仲夏睡了。”
“轰”的一声,夏灵的脑子炸开了锅。
短短一句话,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不偏不倚的插进她的心脏!
夏灵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她好想告诉自己,这个人,不是慕司沉。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冷峻的脸上,夏灵努力的看清他的模样,可眼前却越来越模糊。
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溢了出来,她很艰难的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慕司沉避开她的目光,轻描淡写地说:“喝多了,所以就发生了。”
夏灵摇了摇头,近乎于绝望的问:“这就是你的解释?怎么可以这样?慕司沉,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
慕司沉的心也在紧紧的收缩着。
他好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心软的将她拥进怀里,告诉她,一切都不是真的,他有多爱她。
终究,他还是强迫自己心狠的站在原地,不忍心去看她绝望的脸庞。
他艰难的开口道:“我要对仲夏负责。”
夏灵的心,再一次跌落谷底。
她好想问一句,那她呢?谁来对她负责?
可后来,她又觉得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讨厌施舍来的感情。
在感情上,总得你情我愿才行吧?
现在,慕司沉说他要对江仲夏负责,言外之意,就是他已经选择了江仲夏。
难道,自己要像以前的白雅慧那样,仗着慕夫人,将这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拴在身边吗?
夏灵知道,她做不到。
即便她已经痛彻心扉,心如刀绞,她还是做不到祈求他留下,又或者是歇斯底里的大闹。
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心可以这样复杂,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变心变得这么快?
夏灵忍了很久,才忍住眼泪,哽咽着问:“慕司沉,这是你的报复吗?其实,你一直都没有原谅过我,也没有原谅过我爸爸吧?”
“如果你愿意这么想,那我也无话可说。”
慕司沉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辩解。
夏灵这才发现,男人绝情的时候,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她捂着快要窒息的胸口,失望的说:“这才是你对我最大的报复吧?”
夏灵紧紧闭上眼睛,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一簇簇的落了下来。
原来,这个世界上,最令人绝望的事,莫过于那个推你下地狱的人,也曾带你上过天堂。
一切,都是泡沫。
慕司沉淡淡地开口道:“我把对你的补偿给你爸了,算是对你们以后生活质量的一个保障。还有,你爸的官司我会继续帮他打,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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