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黑黑亮亮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狡黠,道:“真的?”
“嗯。”慕司沉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问:“那你想怎么罚我,嗯?”
夏灵一笑,拉着他的手,往餐桌走去。
“你看,可不可爱?”
她指着烘培的动物图案的曲奇,很开心地跟他分享着自己一下午的劳动成果。
慕司沉点了点头,道:“那我猜猜,是不是叶佳禾下午来了,你做了不少小饼干,让她带回去给冉冉和阳阳?”
夏灵笑眯眯地说:“对了一半!也不全是为了冉冉和阳阳做的。”
“难不成,还是为我做的?”
慕司沉说着,酒拿起来尝了一块,很香,黄油味也很浓郁。
夏灵顺势坐到他的腿上,道:“对呀,就是做给你的,因为甜品会让人的心情变好。”
说到这儿,她有些低落地说:“这段时间,我们都经历了一场阴霾,但是,我们还是要向前看的,不能再消沉下去了。”
慕司沉的心狠狠颤了颤,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欣慰极了。
虽然住院的那段时间,夏灵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正常。
但其实他知道,她有时候会去洗手间一个人哭。
毕竟,那是他们的骨肉,而且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丢掉的,夏灵又怎么可能不痛?
慕司沉生怕她走不出来这个阴影,所以,想尽办法让她开心。
现在好了,她终于想通了。
“灵灵,我答应你,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慕司沉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承诺道:“下一次,我会准备好一切,然后,我们一起迎接孩子。”
夏灵微微一怔,茫然地望着他,可还是有些不确信,“真的吗?你……你会怎么准备好一切?”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慕司沉柔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带你去花博园看焰火,有人求婚吗?你当时,很羡慕。”
夏灵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小声道:“原来,你都知道。”
慕司沉微微笑了笑,道:“是,我都知道。以前是我太坏了,总是欺负你,故意装傻。我改正,好不好?”
“你不要说了……”
夏灵感动得眼睛都红了,哽咽着道:“你讨厌死了,大晚上的,惹我哭。”
慕司沉用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道:“对了,我给你找了一个中医,让他帮你调理调理。到时候,再要孩子,咱们争取万无一失。”
夏灵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慕司沉变了很多,对她越来越好,但是,她想象不出慕司沉刚才会说那些话?
她眼神里有小心翼翼,也有浓浓的期待,问:“那你真的会跟我求婚吗?”
慕司沉勾了勾唇角,道:“假如我不求婚,你就愿意嫁给我,那也可以。”
“我才不要!”
夏灵娇嗔得瞪了他一眼,道:“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慕司沉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宠溺,他点点头,道:“我会给你比别人的更多。”
夏灵不想表现得太感动,好像自己很没有出息似的。
她从他怀里下来,将那一盘动物饼干推到他面前,道:“别以为你说那么多甜言蜜语,就能逃过惩罚!你把这些都吃了,今晚才能睡觉。”
“好。正好我今晚喝酒没吃什么东西。”
慕司沉甘之如饴,对她道:“那你给我倒杯牛奶过来,不然,有点干。”
这一刻,夏灵觉得她和慕司沉,好像真的是平常的夫妻,过着最平淡却又最温馨的生活。
那种幸福,好像越来越真实了。
因为慕司沉对她的好,并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夜里睡觉时,慕司沉不敢距离她太近,生怕自己忍不住。
夏灵甚至能听见黑暗中,男人微微粗重的呼吸声。
“慕司沉……”
她轻轻叫了他一声,往他怀里钻了一下,问:“你是不是忍得很难受?”
男人嗓音低哑,道:“知道还敢离我这么近?不怕我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小女人的脑袋在他怀中蹭来蹭去,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别乱动。”
慕司沉硬是将她拉开了一点距离,声音哑得不像话。
医生说过,就算夏灵出院了,这两个月内,也要尽量避免房事。
为了她的身体考虑,他必须忍一忍。
可夏灵却突然叹了一口气。
慕司沉微微一怔,只好将她搂进怀里,道:“怎么了?大半夜的唉声叹气?”
夏灵有些郁闷地说:“你会不会出去找其他女人?”
慕司沉奇怪地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满足不了你了呗。”夏灵的语气有些酸酸的,突然好奇地问:“那你以前……有没有找过其他女人啊?”
慕司沉呼吸一滞,掐了下她的腰,轻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你放心好了,我的感情史还没你丰富!”
夏灵得到这个答案,满意地说:“那我真的是你第一个女人啊!”
毕竟,她的感情史也没有多丰富,也就只有简明一个渣男友。
慕司沉笑了笑,将她的脑袋按进怀里,道:“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了。”
她觉得,慕司沉这句话,比世界上最好听的情话还要好听。
那是一种心动又满足的感觉。
黑夜里,夏灵勾住他的脖子,去寻找他的唇。
可阴差阳错,却吻在了他的喉结上。
否则,她找不到其他方式去表达自己有多爱他?
男人绷了很久的欲望在这一刻彻底释放。“唔……慕司沉……”
夏灵的唇被按耐了很久的吻堵住,缠绵至极。
她只好提醒他:“医生说过,现在还不行。”
慕司沉呼吸重了几分,一字一句地说:“那你就用别的办法帮我。火是你撩起来的,你自己负责灭掉!”
……
翌日,夏灵甚至一直装睡,不敢睁开眼睛面对他。
直到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她才悄悄睁开眼睛。
浴室里,夏灵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红得要命的唇瓣,脸红心跳地。
她赶紧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可没想到,她下楼之后,慕司沉居然还没走,正在沙发上看报纸。
男人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用看破不说破的表情道:“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