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晌,袁天罡脸色凝重的从马车里走了出去。
李旦跟着走出来后,就那么怔怔的看着袁天罡,他知道事情可能是有点难了,但他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
“怎么都愁眉苦脸的?”
“呃!”
现在已是深夜,听到这个声音,李旦等人便见到,在一排火光的照耀下,李云霄背负双手款款而来。
“你们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我才去吐蕃不到一年,刚回长安待几天,就又生事端。”
李旦刚想说什么,李云霄抬手打断:“你们先去营帐休息,这里,交给我与我袁兄便好。”
李旦施了一礼:“那就全都拜托国师帝师了!”
这时,李云霄看向瞪着大眼睛观瞧自己的李隆基淡笑道:“怎么?不认得了?”
李隆基差点一下跳起来,指着李云霄喊道:“父王,就是他!两年前我说有人打我那个,就是他!!”
场面一度陷入寂静。
是啊,他打你咋了?你爹你爷爷他都敢打!
李隆基似是想明白了,喉咙滚动了一下,悄悄的躲在李旦的身后,用眼睛瞄着李云霄。
李旦一脸惆怅:“帝师,这小兔崽子怎么惹到您了?”
“若是他不懂事,您用巴掌是不管用的,我去给您找根棍子?”
李云霄淡淡道:“他仗着身份高,与一少年争抢玉佩,那少年先到,他却以身份压之,我便顺手教育教育他。”
“真有此事吗?”李旦不是好脸色的看向李隆基。
李隆基点了点头:“孩儿不敢隐瞒,那时,确实是孩儿做错了。”
这话说得倒是让人舒心,知错认错,能改便是好的。
“行了,此事不大,你们都去休息吧。”
几人离开后,李云霄撩开车帘走了进去,没过一个时辰出来后,他的表情与袁天罡一样,都很凝重。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厌胜之术!”
“魇镇之术!”
李云霄点点头:“不错,是魇镇之术,也是厌胜之术,此术法自古便在民间流传,涉及广泛。”
这时,李旦的声音突然传来:“什么是厌胜之术啊?”
看袁天罡跟李云霄没说话,李旦哀求道:“我实在放心不下,您二老让我去休息,我也睡不着啊!”
“您就告诉我吧,这邪术到底怎么回事!我母后会如何,要怎么才能解!?”
袁天罡缓缓开口道:“术本无正邪,人心分善恶。”
“所谓厌胜之术,实为魇镇,镇物,厌而胜之。”
“是自古广泛流传下来的一种不属于秘密的巫术。”
“此术起源于鲁班,起初此术法只是为了抵抗剥削霸凌他们木匠的雇主。”
“当雇主欺压木匠时,木匠就会用厌胜之术,反制雇主。”
“将一个指定物品藏于雇主某处,当雇主接触时间长了,便会被慢慢剥夺气运,层出祸患。”
“若是严重一些的,还可让人性命垂危,横尸当场。”
说到这儿,袁天罡便看向车内:“随着时间,此术也千奇百怪,例如陛下现在就是种了此术。”
“而此术万变不离其宗,始终都需要一个媒介,而今陛下乃是帝王之身,若想施展厌胜之术,便需要龙须凤发。”
袁天罡看向李旦:“有人拿到了殿下的胡子,以及陛下的头发,此人,只能是亲近之人!”
李旦焦急道:“我这胡子好好的,也没发现少啊,就算如此,那...那要如何解?”
李云霄淡淡道:“毁掉施术之人的媒介便好。”
“媒介?”
“不错,简单来说,它或许是个纸人,或许是个木人,也可能...是个真人!”
“袁兄,你护着他们去长安,我去一趟洛阳。”
袁天罡点点头,夜间,众人行动了起来。
七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