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根本就连个人样都没有,他们没将这家人赶出去已经很不错了。
一些村人看不过,出口道:“洛家三叔公,今日乃人家洛夜阑的乔迁之喜,您老过来负责吃便好,人家家里的事情,还是不要掺和了。”
“就是啊,提及人家家里的琐事,多扫兴。”
洛白岩瞪了那几人一眼,吹着胡子道:“我洛家的后人不孝,我这做叔公的还不能说两句了?
你们又不姓洛,别多管闲事我教育后世子孙。”
村人冷笑出声:“洛家三叔公,你想要教训谁,关起你家房门任意去教训,没人会去你家干涉你。
可这里,是人家洛夜阑的家。
人家洛夜阑与洛海断了亲,便也就变相与你整个洛家宗族没有多大关系了。
人家洛夜阑不孝?
不孝这些年洛海家能够盖得起大瓦房?不孝那洛二槐能成为城里的老爷?
别红口白牙过来这里诬陷人家洛夜阑。
在这村里,人家洛夜阑一家勤劳本分,又任劳任怨,所以这姝儿丫头才能变得如此优秀。
呵呵,说起来,这可都是你们洛家逼出来的。
若你们稍微对她好点,说不定还逼不出她身上那些潜能呢。
谁不想躲在父母的身后安然度日?
可是她不能。
洛夜阑为救那一家狼心狗肺失踪不见,她一个女儿家身边又只剩下几个孤儿寡母,她不厉害起来,要怎么活?”
洛夜阑看了一眼为自己说话的那名村民,放在腿上的手指紧紧握了起来。
以前只知道孝道大于天。
现在他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这些人都能看透彻的问题,他却是在洛海的手里任由自己的家人被磋磨了十几年。
洛白岩大怒。
“你们这些无知的村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只就要求洛夜阑尽一点孝道而已,难道是我做错了吗?”
“洛三爷,别在这里叫嚣了,人家洛夜阑刚才说了,父不慈,子不必孝。
别拿那老一套来教训人,人家现在与洛海可是两家人。”
听着他们的说辞,洛夜阑轻笑一声,但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三爷爷,以前真的是我太过仁慈了,总也想着族人都是至亲,有事时总也能帮衬一二。
可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族人啊,你好的时候,人人都想过来啃你一口肉,不好的时候,人人都会照头砸你一榔头。
三爷爷,以前我们一家被爹娘赶出家门孤苦无依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妻儿冬日里跌进水中苦苦挣扎时你在哪儿?
我的一家孩儿被洛海一家打得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处时,你在哪?
我家姝儿不惧艰险去山里找吃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三爷爷,我以前是个软柿子,没能保护好我的妻儿。
可现在,我告诉你们,想要和以前那般欺辱我的妻儿,我洛夜阑,也不是好欺负的!”
此时的洛夜阑双目通红,手背上的青筋直冒,看着十分骇人,惊得坐在他对面的洛海和洛白岩以及洛海几人深深打了一个寒颤。
完了,以后想要从这家人手里讨要些什么,怕是有些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