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就当她瞎了眼,看错了人!
靳南平的神色十分复杂,叹了口气,道:“昨天飞往德国的一架飞机发生空难,飞机上的乘客和机长都丧生了。其中,就有沃尔夫的登记信息。”
叶佳禾惊讶极了,她下意识地问:“那这个人死了,事情不就死无对证了?”
“可以这么说。”
靳南平目光中透着一抹寒意,对她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将罪魁祸首揪出来!”
叶佳禾疑惑地问:“难道沃尔夫不是罪魁祸首吗?你……还是认为这件事,是陆景墨做的?”
靳南平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道:“每次一提起陆景墨,你就是这么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叶佳禾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尴尬地说:“我哪有紧张?我……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
虽然靳南平对陆景墨有很大的偏见,可是,他却很公正客观地说:“或许这件事,陆景墨真的不知情。”
叶佳禾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是他太太做的?”
毕竟,这件事除了沃尔夫和陆景墨有动机,最有动机的人,就是汪柔了。
靳南平眸光深邃,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确定,但我会寻找线索和证据的。这种事太恶劣了,不只是损害了你的名誉,更重要的是那个孩子,死得太无辜了!这些人,真的是用钱在买命,但他们却罔顾了别人孩子的命。”
叶佳禾望着这样的靳南平,露出一抹欣赏的表情,道:“靳老师,你是我见过最有正义感的男人。”
靳南平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对她道:“你这么说的话,我可能会骄傲。”
两人打趣了一会儿,这才开始一起去查房。
陆景墨今天并不在,不知道是真的有事,还是故意不想见他们。
叶佳禾平静地走进了病房,用听诊器给陆君耀听诊心脏。
而汪柔望着靳南平,似笑非笑地说:“靳教授,今天警察告诉我们,沃尔夫离世的消息,这真是太遗憾了!抓不住他,我和景墨的清白,可怎么办啊?”
她虽然是说着遗憾,但满脸的幸灾乐祸根本就挡不住。
靳南平知道,汪柔是故意说这些话来气他罢了!
可他丝毫不急不恼,只是淡淡地说:“这有什么关系?清白的人就是清白的,不会随着谁的消失而改变。做了坏事的人,除了同谋,我相信,还有别的马脚,只是别人没有发现罢了!”
汪柔想着最大的威胁沃尔夫已经死了,这是老天爷都在帮助她。
现在,靳南平说这些,无非就是抓不住证据,急得只能过过嘴瘾了。
汪柔点了点头,道:“靳教授说的是呢!老天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就像这个沃尔夫,逃了这么多地方,还是没有逃得过一死。”
这些天,她因为这件事,没有睡得成一个好觉。
现在,自己终于能安枕无忧了。
……
日子一晃到了周末,想到第二天要去靳家拜访。
叶佳禾特意提前了一小时下班,准备去换个温婉一点的发型。
尽管已经是周五了,医院里的人还是很多,电梯也是挤满了人,迟迟不上不下的。
叶佳禾看了几个电梯,最后,发现妇产科旁边的电梯没什么人,她这才走了过去。
不远处。
夏灵正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等着被叫号。
她神色有些呆滞,似乎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尽管如此,她还是接了电话。
那边传来慕司沉凉薄的声音,“避孕针打了吗?”
与他在一起的五年,每次事后夏灵都会吃避孕药。
但是前不久,大概是这些药吃得太多,吃坏了肠胃,总是腹痛呕吐。
慕司沉带她来医院查过之后,才知道是药物的副作用。
可他,是不会要她生下孩子的。
因此,在医生的建议下,才让她来打避孕针。
夏灵的心里泛起了浓浓的悲哀,淡声说道:“正在等号,还没有到我。”
“尽快打完,然后按我刚才发给你的地址,来金圣酒店找我。”
他的语气除了命令,听不出别的感情。
夏灵应了一声,只觉得浑身的疲惫。
这样望不到头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她挂了电话,目光茫然地望向周围。
就在这时,她的焦点定格在一个熟悉的面庞上。
那一瞬间,夏灵简直喜极而泣!
那是叶佳禾,她绝对不会看错的!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牵挂了她五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这时,护士已经开始叫她进去,可夏灵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叶佳禾走掉?
她没有理会叫号的护士,站起身就往电梯门口跑去。
刚好那时候电梯门打开。
叶佳禾正准备进去,却被一只手拉住。
夏灵就这么紧紧地拉着她,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佳禾,佳禾,你终于回来了!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啊?”
一连串的问题,让叶佳禾有些发懵
为什么这个陌生女人,也知道她的中文名字?
以前在国外,所有人都叫她susan。
自从来到海城,靳南平明明告诉她,她以前没有在这里呆过,那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知道她的中文名字?
她如同望着陌生人的目光看着夏灵,莫名其妙地说:“你……干什么?你有话就好好说,不要这么拉拉扯扯的。”
夏灵惊诧地看着她,道:“佳禾,我是夏灵,夏灵啊!你怎么这么对我呢?这才五年,你就把你最好的闺蜜给忘了?”
叶佳禾大惊失色,闺蜜?五年?
“我……我们认识吗?”
叶佳禾茫然地看着她,道:“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夏灵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眼前这个人应该是叶佳禾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