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很含糊其词。顾念盯着她，“怎么结合法？陈小姐，学过针灸的人都知道，同时治疗一个患者身上的多种疾病，原本可以扎的穴位不一定能扎不是吗？”
陈子姗眸光一闪，讪笑道：“这个，顾医生，没有实际病例，我很难给出方案。”
顾念挑眉，“到底是很难还是不能？陈小姐，你可是能写出一份有关脑癌晚期患者，如何运用针灸术治疗的学术报告的专业医师，对于我所说的病例，难道不该手到擒来吗？”
“我……”
陈子姗一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自圆其说。一旁的韩铭阳听得仔细，目光落在陈子姗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顾念说的并非没有道理，这个陈子姗怎么就回答不出来呢？难道说……“顾医生，请你别咄咄逼人。子姗是来替阿沉治疗腿疾的，需要全身心投入，没功夫想别的乱七八糟的方案很正常吧。”
韩素雅适时开口，替陈子姗打掩饰。陈子姗松了口气，赞同地点了点头。“就是！
顾念，你在这儿捣什么乱啊？是不是故意的？就想扰乱子姗的心，让她在治疗过程中出错，这样你就有机会留下来了？”
张熙凤没好气地呵斥道。顾念懒得辩解，心里已经有了定夺。看来陈子姗发表的那篇文章根本就不是她自己写的。也就是说，她窃取了她的学术报告。可她和陈子姗根本没有过交集，她是怎么抄袭到的她的论文的？顾念的视线扫过韩家兄妹俩，手指微蜷。陈子姗能剽窃到她的论文，应该和韩家兄妹脱不了关系吧！
毕竟，能接触到她论文的人，只有韩铭阳。那么是韩铭阳透露给陈子姗的，还是韩素雅偷拿到的呢？正思索间，陆寒沉从浴室出来了。顾念回神，下意识就想上前去扶他。然后其他人比她更快，韩素雅和陈子姗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扶住了他。顾念提起的脚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某人左拥右抱多惬意？还说不是渣男？陆寒沉看着过来的两人，薄唇紧抿。“季风，你脚下是沾了胶水吗？动不了了？”
都不过来扶他，真看不出四五六啊！
“两位小姐，让我来吧。”
季风连忙跑过去扶住陆寒沉，心里暗暗叫苦。女人的战斗力很强的，他能说自己是被挤开的吗？陆寒沉穿着黑色绸缎睡袍，衬得他周身的气质更冷了。他在沙发上坐下，看了一眼顾念。女人依旧站在一旁，一张俏脸上没什么表情。真不替他治疗了？他好歹现在还是她的雇主吧？不过既然她说要观摩，那就如她所愿吧。“陆总，你准备好了吧，我要开始了。”
陈子姗打开针灸包，看着陆寒沉的腿部肌肤，有些紧张。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手指取出一根银针，就要往陆寒沉的腿部扎去。“陈子姗，你到底行不行？”
陆寒沉看着她手指间银针在颤动，眉心微微一蹙。陈子姗本来就紧张，听到他出声，手一抖，银针差点就掉落到地上。她连忙抓紧了银针，“陆总，我，我可以的。”
季风看着这一幕，一颗心高高提起。他看了眼淡定站着的顾念，偷偷挪到了她身边，在她耳边低语。“顾医生，我看还是你去替陆总治疗吧，我怕陈小姐会把陆总扎坏了。”
闻言，顾念秀眉一挑，“没事，你家老板身份矜贵，就算被扎坏了，也有女人前赴后继的。”
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