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仓皇地转过脸,避开他的视线,迈着微乱的步子往别处走去。
直到进了电梯,夏灵才发现自己的眼睛红了。
她赶忙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又淡淡地补了个妆。
在包间里等了一会儿,厉扬才带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进来了。
夏灵赶紧站了起来。
厉扬介绍道:“这位,是陈法官。”
陈法官连忙道:“这是在外面,就别这么叫我了,被人听到了不好。”
说完,他冲夏灵笑着,直接走到了夏灵面前,道:“夏小姐,我叫陈泰,咱们既然在一起吃饭,那就是自己人了,你叫我陈哥就好!”
夏灵探究地望着他,眸光透着一抹狐疑。
这个陈泰,少说也有五十多了,是不是都该退休了?
而且,她以前也因为工作原因,去法院做过采访。
这个人,怎么都看不出法官的气场和气质呢?
厉扬这时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小声提醒道:“夏灵,你发什么愣呢?还不赶紧给陈哥问好?”
夏灵只好拘谨地鞠了个躬,道:“陈哥您好,我爸爸的事情,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陈泰呵呵地笑着道:“好说好说!来,落座吧!”
就这样,三人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陈泰熟练地点起了菜,丝毫不看价格。
点完这个酒店的特色菜之后,厉扬提醒夏灵给陈泰倒酒。
夏灵为了能让这个人帮父亲,也只好照做了。
“夏小姐啊,你也太客气了!”
陈泰哈哈大笑,那双眼睛,一直盘旋在夏灵的身上,久久移不开。
夏灵勉强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陈哥,我爸那个案子,您觉得,还有希望吗?”
“哎呀,这菜还没吃呢,夏小姐怎么就总是说些工作上的事情。”陈泰脸色有些不悦,道:“平时我工作已经很忙了,你看,这好不容易有个消遣的时间,你这一口一个案子的问题,着实让我很为难啊!”
夏灵连忙道歉,忍着内心的焦虑,等菜上来。
酒过三巡,夏灵终于还是将父亲的事情说了出来。
可这时,陈泰突然将椅子移到她旁边,伸手就搭上了她的肩膀。
他凑近嗅了嗅夏灵脖颈散发的体香,别有深意地说:“夏小姐啊!你看,你这酒喝得,一点诚意都没有,一口一口地抿着。难道,咱俩的情分就这么多?”
夏灵惊慌地起身推开他,也顺势弄洒了陈泰杯中的酒。
她震惊而愤怒地看着陈泰和厉扬。
陈泰十分没面子地靠在椅背上,冷哼了声,道:“厉律师,你说夏小姐是带着诚意来跟我谈事情的。这,就是她的诚意?”
厉扬赶紧走到夏灵身边,低声道:“你怎么回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陈哥约出来。现在这都什么时代了?为了你爸的后半生,你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
夏灵恍然大悟,顿时,一颗心沉到了冰点。
原来,厉扬是准备这么“谈”事情的。
她绷着脸,冷声说道:“厉律师,我付你律师费,是要你用你自己的能力和手段帮我爸打官司。而不是用这样的旁门左道!”
然后,她看了眼陈泰,压着火道:“抱歉,陈法官,我再去想别的办法。今天,打扰你了。”
说完,夏灵拎起包包,抬脚便往门口走去。
突然,她的双腿发麻,整个人都开始发软。
夏灵跌倒在地上,身体里慢慢升起一种火,越烧越旺,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烧成了灰烬。
热,真的好热……
夏灵突然反应过来,强撑着意志,咬牙看着他们:“刚才那酒里有什么?”
陈泰和厉扬相视一笑,眼里尽是猥琐之色。
厉扬拍了拍陈泰的肩,道:“陈哥啊,这女人就给你了,可咱们说好了,简明那个案子,你可一定要帮我疏通一下关系!”
“放心吧!”
陈泰豪气地说:“我有好几个学生都在法院,我虽然不在那儿干了,可我的人脉还在呢!”
夏灵恍惚地听着,这才得知,陈泰现在已经不是法官了。
她更没想到,厉扬居然是这种人渣!
厉扬跟陈泰达成一致之后,就离开了包间。
陈泰望着跌倒在地上的尤物,搓了搓手,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
“哎呀,小美人儿,你别怕,哥哥是最会疼人的!”
说着,便向夏灵扑了过去。
夏灵用尽力气,躲到了一边,仓皇地撑着身体爬起来,扶住了一边的凳子。
陈泰扑了个空,却越发觉得刺激,“好好好,那哥哥就先陪你玩一会儿。”
望着夏灵满面潮红,却倔强躲闪的模样,陈泰更觉得情趣十足。
反正,夏灵中了药,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夏灵紧紧咬着牙,怒视着他,道:“你最好放了我!我是记者,小心你这些破事,我都给你曝光出去!”
陈泰撸起袖子,一步步朝她走过去,无所谓地说:“你尽管去曝吧!反正,我早就不在法院了,我一个自由人,我怕什么?”
夏灵现在简直后悔地捶胸顿足了,恨不得杀了厉扬。
而她身体里那种异样的感觉愈演愈烈,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眼看着陈泰越来越近,她拼尽全力举起了椅子想砸他。
可惜,自己根本就有心无力,浑身都软绵绵的。
陈泰一把将椅子给夺了过来,扔到一边。
他猥琐地笑了笑,道:“来吧,宝贝儿,别反抗了,没用的!你放心,哥哥一会儿肯定好好疼你!”
说完,他一下子搂住了夏灵。
这一刻,夏灵绝望极了。
意识还是清楚的,但是她浑身都使不上劲儿。
越是如此,她才越是绝望。
她恨不得自己现在死了!
陈泰一抱起她,将她扔在了沙发上,那肥胖的身体也顺势压了下来。
夏灵脑海中浮现出那三个字。
慕司沉,慕司沉……
你在哪里?
如果他知道她遇见危险了,他还会来救她吗?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陈泰这样的流氓侵犯时,忽然,一声脆响,玻璃渣子在陈泰头上像雪花似的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