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舒快速回到了院中,脱下身上的夜行衣,闭上眼睛,快速入眠。
次日。
青烟寥寥,如云而生,重峦风云,遮天蔽日,不见日霞几分,乌云密布,风卷云来,黑压压的一片。
看起来就让人心情压抑,很是不悦。
经过昨日之事,或许是因为林太夫人还有些身体不适,便没有叫上林云舒去她跟前服侍,只是唤人让林云舒待在家中随时待命。
林云舒自然也是乐得自在。
她天未有霞光,黎明渐起,就从床榻之上起来,拿上佩剑,便练起剑法。
强身健体,一刻不敢停歇。
此时,若是有人在林云舒身边,便能看见她手中之剑泛起剑鸣,身姿挺拔,犹如青松,动作干净利落,颇有几分侠客风范。
断不像深闺小姐,更不像傲慢的世家权贵。
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很快,一声清脆的鸣叫打断了林云舒的动作。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身上的狼藉,就站起身,往屋内走去。
后山之中悬崖峭壁,山路陡峭,皆是野兽,稍有不慎,便会跌入悬崖,又或者会落入大虫之口,沦为腹中佳肴。
不过好在,林云舒早就命人开辟了一条从自己闺院到后山的道路,虽不算平坦,但胜在隐蔽安全。
谨防四面八方窥探视之。
而那些开辟这条道的人,皆是在林府有卖身契的家丁。
也不会出去和他人乱说。
一切天衣无缝,也算安全。
待林云舒回到院中,梳洗一番,林府的下人才出现在闺房门口,叫林云舒起床。
看起来平淡如常。
林云舒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任由身后的侍女将自己的长发束起,然后问道:“阿兄今日还在校场?”
侍女闻言,立马行了个礼,福了福身子,恭敬地回答:“回二小姐的话,大少爷今日依旧在校场。”
说到这里,停顿片刻,脸色有些犹豫。
林云舒微微蹙眉,对于这种说一半藏一般的说话方式很是不喜。
她心中稍有不喜,就被身旁的逢春看了出来,赶忙开口,冲着那位侍女不满道:“有什么就说,遮遮掩掩的成何体统!”
侍女立马意识到林云舒有些生气了,吓得立马跪在地上,一刻不敢隐瞒地回答:“回,回二小姐的话,今日太子殿下和承王殿下相约踢蹴鞠,大少爷跟着一起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端坐着的林云舒,发现她没有继续生气,松了一口气,将剩下的话一次性说完。
“大少爷怕您生气,就嘱咐奴婢们不准说。”
林云舒摩挲了几下手中的镯子,然后挥了挥手,让战战兢兢的侍女下去。
“逢春,给本小姐洗漱。”
“好的小姐。”
林云舒缓缓地闭上眼睛,心里思绪万千。
承王。
是天辰国的五皇子,也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孩子。
如果说林云舒是京都傲慢的世家小姐,那么承王便是京都,乃至整个天辰最为纨绔的权贵。
和林云舒一直追着一人不同,承王向来是花天酒地,来者不拒。
后院里的美娇娘,那是一次比一次多,一个比一个美。
身边带着的侍女,都是顶顶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