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上向他们介绍情况。
“工地过年放假,我们三个都是老家没什么人,就懒得折腾来回跑的,所以留在这里看工地。前几天都挺正常的,谁知道今天我路过的时候,听见喵喵叫,我抬头就看见有个野猫在啃什么东西。”
“我很奇怪,因为工地里就算有吃的也在宿舍那边,这没封顶的楼里连个老鼠都没有,从来没有野猫野狗。我一想三楼这也不高,就爬上来看看,结果就看见一个人躺在这里,已经死了,野猫正在啃他的脸。”
姜不寒走过去,只见死者是一个中年人,看起来三十多四十岁的样子。
长相普通,鼻子上确实破了好几块,像是被什么东西啃的。按照报警人的说法,是被野猫啃的,野猫可能把他当成了一块腊肉。
死者的胸口插着一把刀,衣服上有血迹。
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但是羽绒服拉链没有拉到顶,露出了里面衣服的领子来。
这个领子,好像有点奇怪。
白月戴着手套,将死者羽绒衫的拉链拉开一些,露出来里面的衣服。
姜不寒不由的咦了一声,这里面是一件什么衣服?
白月将死者的羽绒服拉链整个拉开,众人这才看清,在长款羽绒服里面,不是寻常大家冬天穿的毛衣秋衣保暖内衣什么的,而是一件长袍。
对,就是一件长袍,电视里道士穿的那种。
众人都很意外。
报警的几个人也很意外:“这人是个道士?”
这问题现在谁能回答呢?白月说:“根据尸体的情况看,死亡时间已经有一周,因为天气寒冷,尸体腐烂现象不严重。算起来时间就在……”
白月拿出手机算了算,大年初一,上午至中午这段时间。
邢念生问陈上:“大年初一那天,你们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死者胸口被刺的这一刀很深,脸上也没有被捂住嘴的痕迹。身上还有一些搏斗留下的伤,按理说应该闹出不小的动静才对。
虽然他不多强壮,可也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除非对方用了消音的枪,要不然就算打不过,也能挣扎反抗一下吧。
除了陈上,还有其他两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过年期间,整个工地只有这三个人。
陈上说,已经给包工头打过电话了。但是包工头现在不在中江,也回家过年去了,离得还挺远。
工地里不像是企业单位,初八上班。他们一般是要过来了十五才开工的,所以现在还没有人来。
不过苦命的包工头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只是至少也得明天才能到,路上要是堵车,那还不好说。
陈上说:“大年三十晚上,我们三个在一起吃年夜饭,喝多了。三个人喝了五瓶白酒,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而且这楼在里面,我们的工棚在外面,就是路边那一排,离的远,冬天门窗都关的紧,就算是这边喊,那边也听不见啊。”
这倒是真的,工地挺大,这个小区里有好几十栋高矮不同的楼。
他们刚才一路往里走,也走了一小会儿,如果在这里喊,大门口确实听不见。
邢念生其实没多怀疑这三个人,这世上如果有适合藏尸的地方,无人的工地绝对算一个。
如果人是他们杀的,没必要报警。就在这个地方,有无数种毁尸灭迹的方法,报警,那是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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