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兴看着姜不寒楞在房间门口,还以为是里面有什么危险,掏出枪就冲了过去,然后他也愣住了。
“这……”
枪握在手里,眼睛盯着屋里,脑子里在想,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人是什么毛病?电影电视看多了吗?
只见这个房间里,贴满了黄色的符。
从大门背后开始,一路往里贴。
墙壁,窗边,柜子,桌子。
姜不寒走进去看了一眼,这黄符和衡升荣身上带着的是一样的,都是驱邪用的。
而且房间里不止有符纸,还有各种驱邪的东西。
什么桃木剑,钟馗像,玛瑙水晶,红绳,铜钱……特别是床上,能看出来除了人躺着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摆满了,就跟在家里摆地摊一样。
姜不寒喃喃道:“这个衡升荣,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啊?怕成了这个样子?他在怕谁?”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这显然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了,要不然的话,何至于此。
乔大兴当场就将人给拎了进来。
“你这是干什么?”乔大兴问:“干什么缺德事了?杀人了?”
衡升荣连连摇头。
这时候,乔大兴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下,是个短信。
“你小子……刚从牢里出来啊?”乔大兴看着消息:“四年前坐的牢,三个月前刚刑满释放……”
姜不寒看衡升荣的眼神都变了。
这时间卡的太准。
四年前,正是第一个死者出现的时候。四年后,正是天文台死者被挖出来的时间。
这么巧,要说这事情跟衡升荣没关系,真是很难叫人相信。
姜不寒问:“他是为什么坐牢的?”
“抢劫伤人。”
听起来,也是一个很暴力的罪名啊。
难怪家里说,出去打工了,好几年都没回来。原来是坐牢去了,家里怕被人说闲话,才这么掩饰的吧。
衡升荣郁闷道:“我就抢了二十块钱,我也受伤了。”
姜不寒有些不可置信:“就抢了二十块钱?”
衡升荣叹了口气。
是的,说出去真的丢人,不是一般的丢,是双重丢人。
知道这事情的人,连瞧不起他是刑满释放人员的心思都没有了,只会笑话他。
乔大兴人还挺好,安慰他:“我还见过抢了五块钱,坐了十年的呢。”
衡升荣一时表情十分复杂。
抢劫是重罪,抢一块也是。
不过这都是不相干的事情,姜不寒道:“说说,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
姜不寒一边问,一边走进房间里。
衡升荣想要拦着她,但是拦不住。
姜不寒走到了床头,看见床头柜上有一张倒扣的照片,她谨慎的戴上手套,将照片翻了过来。
“朱兰梦。”姜不寒脱口而出。
相框里是一张女子单人照,一个年轻女孩子,笑的一脸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