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初北挂了电话说了一句让乔大兴很奇怪的话。
习初北说:“已经确认过了,这个疗养院就是一家私人的养老院,没有和任何政府项目有关系,也没有什么补助之类。”
乔大兴就奇怪了,难道谭珹真的是个老好人,为了让斐曼蔓的父亲安心,所以才这么说的?
但是习初北紧接着又说:“而且,谭珹的账户上,并没有给疗养院的打款,一笔都没有。相反的,在裴曼蔓进入疗养院的第三天,有一个未知账户,将三万元人民币打到了谭珹的银行卡上。”
乔大兴一下子就愣住了。
做警察的,对有些事情特别敏感。
比如说这件事情,一个女孩子送进疗养院,不用交钱,反而有人给钱。
虽然现在并不能证明这笔钱就是疗养院打给谭珹的,但是卡在一个时间点上,就叫人不得不疑心了。
这是不是一起类似于拐卖人口的,非法交易?
如果是这样,那么谭珹所做的一切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
而裴曼蔓为什么在短短几个月之间,精神状态变得那么差,也就能说的通了。
她对外界一切的恐惧,也许不止来自席嘉澍的死,还有在这家疗养院里,所遭遇的事情。
乔大兴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这种事情,裴曼蔓很可能不是唯一的一个受害者,外面除了老人,还有神情呆滞的年轻人,男女都有。这家疗养院,可能已经偷偷的做了很久见不得光的事情。
习初北敲了敲门。
姜不寒明白,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了一下裴曼蔓,便退了出来。
习初北将刚才的电话和他们的推测告诉了姜不寒。
姜不寒顿时就震惊了。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
若是如此,那就不仅仅是调查一个裴曼蔓是否是席嘉澍死亡案件的凶手了,这个疗养院,阳光下,藏着太多黑暗的令人发指的事情。
习初北道:“我联系一下刑队,如果此事要查,也不能是我们单方面查,这里不是中江,我们不能单独执法。大兴去找院长,就说要查嫌疑人,让他把当初裴曼蔓住进来的手续拿给你看,还有这些月的付费记录,看他怎么说。”
乔大兴应着。
习初北又道:“还有,再问问这里病人的家属探视情况,如果疗养院有内情,肯定找的都是些有特殊情况,没有家人,或者与家人失联的病人,和普通疗养院是不一样的。”
乔大兴应一声好,去找李院长了。
习初北道:“小姜,你再去和裴曼蔓说一会儿话,看看能不能找理由看看她身体,是否有什么伤疤,有被殴打留下的旧伤之类。”
刚才裴曼蔓的反应就很典型,这是一种创伤后遗症,极度恐惧外界给予的伤害,所以才会在看见人的时候,躲在角落里。
不过验伤还是白月专业,法医不但擅长看死人,也擅长看活人。
李院长回了办公室,关上门,温和严肃的脸就立刻阴沉下来,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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