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子民慢慢摇摇头:“我不敢说。”
对待老人家,不能像是对待罪犯,要好好地,耐心的,慢慢劝。
邢念生说:“您老人家别怕,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们给您保密。”
戈子民深深的皱起眉头,说起当年的事情。
戈子民始终对居家心有愧疚,因为当年丢失的孩子,虽然较真说不能算自己的责任,可毕竟他是大人,没看住孩子,正常人总会内疚的。
戈子民指着居家的田说:“那个地方……我真的怀疑地下有什么东西。”
邢念生的手电光照过去,只见那是平平无奇的一块地,上面和旁的地方一样,也种着嫩嫩的小苗,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戈子民说:“当年,阿俊丢了之后,我几天睡不着觉,这附近的山啊河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虽然老居劝我算了,可我这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有一天我半夜睡不着,起来在露台上抽烟,看见他们家地里有人,弯着腰好像在挖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在埋什么东西。咱们村子一向太平,再说地里也没什么可偷的,我虽然好奇,但是也没在意。”
“第二天,我看见老居的时候,我就顺带着问了一嘴,我说昨晚上看见你家地里有人,没丢东西吧。”
“当时老居的表情就有些奇怪,连声说没有。因为他们家刚丢了孩子,整家人都恍恍惚惚的,我也没往深处想,只是更内疚了,又好好安慰了他衣一番。”
“再后来,这事情就慢慢淡了,但是我渐渐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半夜三更的田埂上,三个人头靠头,说的有点惊悚,听的也有点惊悚。
“我们两家地在一地,每次干农活儿也是一个时间,所以总在一起干活儿,便干边唠嗑。有一天我无意发现,每次他们家从地里走的话,都会有意无意的绕过那块地。”
戈子民抬头看向邢念生:“就是之前我说,看见有人蹲着的那一块。”
对种了一辈子地的人来说,每一块地有多长有多宽,哪里地势高哪里地势低,哪里容易长草哪里石头多,都是牢牢记在心里的,不用走到面前,也能分辨的出来。
戈子民道:“我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我就越看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他们家在地里不论干什么,到了那块地就不正常,就连下种子的时候,在那儿的动作都很僵硬,好像那块地里埋着什么东西一样。”
姜不寒忍不住道:“那你怎么不问呢?”
“我问了呀,老居说我神经兮兮的。”戈子民郁闷道:“那我就不好再问了。”
还是邢念生单刀直入:“你怀疑这块地里埋了什么?”
戈子民紧紧皱起眉,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我怀疑阿俊根本没丢。”
阿俊就是居康胜的第一个孩子,叫做居才俊。
虽然叫做才俊,可惜了都没有机会长大,永远的留在了五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戈子民起身往地里走,姜不寒和邢念生连忙跟在后面。
刚才是一条无毒的菜花蛇,只是吓唬人罢了。但是这种田地里是真的有毒蛇的,可别被咬一口,那也是要命的。
戈子民走到了他看了这么多年的那块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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