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欢赶紧往后躲了躲,却忘了自己身后本就无处可躲,只是一处靠墙的小榻,这一退,直接跌坐了上去。
百里桁却没有停下,一手撑着她身侧的小案,紧跟着俯身而来。
他的面容近在咫尺,气息也在周身环绕。
尤其是他脸上那温和肆意的笑容,和眼底流彩般柔软,都让施清欢的目光不由得停住。
难怪人们都说,百里桁是京都众女子都倾慕之人,如此这般,谁都会想忍不住沉沦吧!
一眼对视,施清欢的身影倒映在百里桁的眼底,转而化为春水般温柔。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呼吸交缠,炙热非常。
时间好似搁浅,两人就这般看着彼此,无言里,充盈着别样的暧昧。
施清欢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脸颊也缓缓升温。
突地,百里桁一声轻笑,俯身绕过施清欢的肩侧。
发丝带着冰凉划过施清欢的脖颈,待百里桁起身,手里已经拿着她尽力藏着的东西。
施清欢伸手想抢,百里桁却将手抬高。
身高的差距让施清欢无计可施,干脆站起身,一个猛跳上去。
却也被百里桁后仰躲过,还顺带伸手,护住了施清欢的腰身。
就是这么一护,施清欢直接扑进他的怀里,不等她反应,百里桁灿烂的笑意就在她的眼底亮起。
“原来,是剪的我!”
没错,施清欢藏着的剪纸,不是别的,是百里桁的小像。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剪这个,就是下意识的,不自觉就剪了出来。
倒是百里桁似乎很是高兴,也很喜欢,拿着小像看了又看。
施清欢只觉尴尬得很,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还靠在百里桁的怀里,赶紧后退着拉开了距离。
但百里桁却没有就此放过她,转而靠近,“所以,你为何要剪我的小像?”
“就是...剪着玩儿。”
“既是剪着玩儿,为何又怕我看见?是有什么让你心虚的事情吗?”
“才没有...”
施清欢猛然转身,却忽略了百里桁紧靠的距离,唇瓣从百里桁的下颚划过,掠过唇畔,落在了他的侧脸。
这一瞬,两人都是一愣。
施清欢后撤的瞬间,百里桁也低头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流光流转,皆是一片风华。
深陷,沉溺,好像此刻便是最好的时机。
“大人,可以上酒席了吗?”
外面声音响起,两人这才回神。
施清欢一手推开百里桁,低头看向一侧,故作镇定。
百里桁也是神色略有慌张。
章樾快步进来时,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大对,而后目光落到施清欢身上。
“咦?你是生病了吗?为何脸这般红?”
哪壶不开提哪壶!
施清欢瞪了章樾一眼,转身就朝外面走去,“我去看看妙彤。”
落荒而逃!
百里桁看着她的身影,不由得轻笑,随即看向章樾,神色沉了沉,“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章樾自傲一笑,“可不是嘛,我向来是有眼力见的,所以,上菜吗?”
百里桁眼底划过一抹无语,“你有眼力见?怕是眼睛都是摆设吧!”
“啊?”
百里桁无视掉章樾的疑惑,转身跟着施清欢离开。
章樾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哎,那酒菜到底上不上了?”
而另一边,房中温热,炭火无声。
施妙彤站在窗边,身后是满眼心疼的柳垣。
“妙彤,我们...”
不等他说完,施妙彤便回身看向他,故作冷漠的道,“柳垣,你我之事,已是过去了,十年了,忘了吧!”
“你让我如何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