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绾独自在影院观看电影时,池砚舟已经回到池家大宅。
此时,佣人刘伯正在为池诣铭上药,池诣铭一直嚷嚷着:“痛痛痛,轻点。”
刘伯劝着:“这药化瘀效果好,擦上再按摩一下,明天就不疼了。不过按摩的力道当然要大一点,效果才好一些。”
“我感觉我都快散架了,您……”
池诣铭还打算哼哼唧唧地抱怨下去,但他眼尾的余光一瞥见池砚舟,当场敛去了痛苦面具,神色淡然地和池砚舟打招呼。
“大哥。”
池砚舟微微颔首,目光在池诣铭颧骨上的淤紫扫过,眸底透着几分诧异:“在里面受的伤?”
池诣铭对上池砚舟,前额的青筋凸起了几分,但声音还是如常。
“不是,刚出来没注意摔了一跤。”
“摔的?我之前还和他们打过招呼,让他们千万别让你在里面受委屈。如果你这伤是在里面受的,那我会找他们讨要说法的。”
池砚舟点了根烟,烟气四散间,他俊美的脸上只有疏离,丝毫没有他话语里所表现出来的关切。
“多谢大哥好意,我真的只是摔的,不用劳烦大哥费心。”
池诣铭连连道谢,但同样的,他脸上并没有半点笑容。
他又不是不知道,这次洛绾那点小证据能把他送进去,还险些让他坐牢留案底,都是池砚舟这个幕后推手在操控。
现在这个始作俑者,还在他面前假慈悲,池诣铭想撕了池砚舟的心都有了。
可是碍于池砚舟掌控着雁行,也掌握着池家的发言权,所以池诣铭也不敢轻易挑衅他。
哪怕知道池砚舟不过是在装好人,他也得跟池砚舟“道谢”,把这场戏唱完。
池砚舟见池诣铭连连推拒,便也在不再强求,扭头问刘伯:“父亲呢?”
“先生在后花园等您。您晚上在老宅过夜吗?要的话,我等下上去给您铺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