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贾珲就已经早早的起床,来到了贾赦的院内。
虽然贾珲心里也不待见贾赦,但自己如今的身份可是贾赦的儿子,这么久没回来,在外人面前,总要顾及一些体面。
来的时候,贾赦还没有起床,贾珲便来到偏厅,让人送来早饭,自己在那里边吃边等。
“三爷,太太来了!”
刚用完饭,下人便过来禀报,邢夫人已经来到正堂内。
“知道了,你再去催催老爷!”
说罢起身来到正堂,果然看见邢夫人正在堂前坐着,看来是刚从贾母那边请安回来。
“太太安好!”
贾珲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邢夫人见此,本想摆摆自己身为嫡母的身份,但想到贾珲如今的身份,还是有些顾忌。
况且她出身不高,在贾府谨小慎微惯了,没有人撑腰,她也不敢轻易出头。
“珲哥儿,老太太昨日被你气坏了,一会儿你过去了可要好好赔罪才是啊!”
“你也是的,昨日一大家子在府上给你庆功洗尘,再怎么样,也不该不来啊!”
看贾珲不开口,邢夫人也只好自己开口,将贾珲昨日行为说了出来。
“太太说的是,珲昨日与敬大伯聊起家族之事,一时不察,忘了时辰!一会儿去找老太太说清楚,老太太是我的亲祖母,我们有着祖孙情谊在,老太太必然不会怪罪的!”
不管旁人如何说,贾珲始终是一句话。
他与贾母是亲祖孙,老太太不会因为此事生气的,不然的话,岂不是说贾珲错估了老太太对自己的情谊?
贾珲身为武将,又将在泰昌帝手下作刀。
他能不在乎自身的名声,贾母可不会不在乎。
“珲哥儿,你身为晚辈,就算长辈不在乎,你岂能如此不将长辈放在眼里,你......”
邢夫人见贾珲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时想起自己嫡母的身份,说不到两句话,就想要对着贾珲说教。
但还未说完,便看到贾珲投来冷冷的目光,一时间被吓的止住了口。
待反应过来后,还待再讲,却被贾珲打断了。
“太太,老爷整日里寻花问柳,你还是别操心儿子的事情了,不然说不得那一天老爷就要重新娶一个续弦到家里了!”
说到这里,贾珲突然笑了起来。
“说起来也稀奇,儿子年长十七岁,也读了不少书,还从没见过哪家正妻住在偏房,当家老爷搂着小妾在正房睡觉的,太太见多识广,可曾听过这种人家?”
说完,便似笑非笑的看着邢夫人,脸上露出几分讥讽之色。
此时的邢夫人脸上时青时红,知道贾珲是在讥讽自己在府内没有地位,自轻自贱,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得转过身去,不再搭理贾珲。
好在这个时候贾赦也洗漱好过来了,让邢夫人不至于这么尴尬!
“你还知道过来啊?你眼里还有长辈吗?”
“你以为你当个伯爷,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陛下尚且被一个孝字压着,你难道以为我真的治不了你吗?”
“当年富阳侯不孝,上皇直接将其夺爵,你以为你就这么了不起吗?”
......
贾赦一来,就开始对着贾珲输出,看来昨日之事,确实把贾赦气的不轻。
看着滔滔不绝的贾赦,贾珲内心没有丝毫生气,甚至还有些想笑。
直到贾赦说的累了,才在邢夫人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贾赦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