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方玉舟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想跟汪震业撇清关系。
但叶凝和薄寒年都在这里,就算他想撒谎也没这个机会。
只能艰难的点头,心中悄悄给叶凝二人记了一笔,在老爷子脸色愈发难看之前为自己找补:“但,我是真心喜欢芸锦。我不想她站在我还有薄家之间为难,所以……”
“行了!”薄长庚不待他说完便冷声打断,“没什么为难不为难的。你要是行得端做的正,就没必要整这些有的没的。”
想了想,他看了眼汪芸锦跟薄倾欢七分相似的脸,又道:“要是那些都是真的,我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也得让芸锦跟你离婚!”
“外公!”
未曾想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方玉舟心脏咚的一声沉到谷底,这是他第二次有事情脱离掌控地恐慌。
第一次,还是在很早之前,他刚继承家族,被那些股东要挟,算计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
薄长庚不是最疼薄倾欢了,为什么,他面对汪芸锦的求情还能这么无动于衷?!
这样的大家庭,不都最怕丑闻吗?!
“方玉舟,收收你那些小心思吧。”
叶凝跟着薄长庚起身,扶着老爷子临走之前,回身看了方玉舟一眼,“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当年没法取得程家父母的信任,现在自然也没有办法让爷爷相信你。”
说着,她轻笑。
眼眸中说不清是讥讽,还是替程小雅不值,“这一次,可没有第二个程小雅相信你那些鬼话了。”
就连汪芸锦。
如果不是被他用薄倾欢的下落逼迫,也绝对不会陪他走这一遭。
按理说。
依照方玉舟的智商不该蠢到这种地步。
若不是被步步紧逼的事情弄得方寸大乱,再加上还要跟汪震业虚与委蛇或许他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化解这次危机。
不过,很显然。
他这次,早就错过黄金处理时间了。
汪芸锦站在书房角落,一直到薄长庚和叶凝,薄寒年三人走出书房。
才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抹去眼泪,缓步走到方玉舟身边。
清澈的眼眸带着幸灾乐祸,方才柔弱小白花地模样一扫而空,“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结果也不过如此。浪费我眼泪,我早就说了,薄长庚最疼的是薄寒年。我是我妈的女儿,但我不是我妈。你不会真以为,爱屋及乌这种事,会发生在世家豪门里面吧?”
方玉舟没说话。
上下牙齿紧紧合在一起,往日不显山露水的人,这一次饶是汪芸锦再粗心,也能发现他的情绪不对。
正了正神色,她到底还是没有说太多。
扯了把方玉舟的衣袖,不耐烦地道:“走了!晚上还有聚餐,我可不想被叶凝那个女人比下去,你陪我去挑衣服。”
“早就说不要认亲,现在又多了一群需要虚与委蛇的人,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