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凤九卿来了?”
金谨陵一口气缓不过来,竟嘴一张,喷了一地的鲜血。
“谨嬷嬷!”厉画行和言嬷嬷一左一右,将她扶住。
“谨嬷嬷,不要太激动,这件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言嬷嬷劝道。
金谨陵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这事,还有什么好商议的?
“昨夜的黑衣人,必定就是他!一定是他!十几年了,他竟还要来刺杀主子!”
她一掌击在一只把手上,却因为自己受了内伤,方才真气一乱,又加重了伤势。
这一掌下去,只能将椅子把手打裂,再不若之前那般,能直接将上等古木一掌击碎。
言嬷嬷和厉画行一看,心里顿时掠过一阵不安。
厉画行道:“你昨夜也伤了他,我今日见他脸色惨白,似乎内力全无。”
“不可能!”谨嬷嬷捏紧了掌心,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有继续吐血。
“不可能,昨夜我与他交的手,他伤得如何,我比谁都清楚,怎么会内力全无?”
昨夜的黑衣人,功力比起当年的凤九卿,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这十几年,他一直都在修炼武术,内力又大增了。
若不是昨夜他明显对自己手下留情,她这条命,未必能保得住。
可他为何对她留情?
谨嬷嬷想着想着,忽然,脸色一沉,猛地抬头瞪着厉画行:“你竟没有杀他?”
“我……”厉画行一阵语塞,不知作何回应。
谨嬷嬷咬着牙,那张原本还不算难看的脸,此时布满了恨意。
因为恨,一张脸纠结在一起,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