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梧国好似也没什么好玩儿的,满天飞沙,光秃秃的山峡,还是没褚国好看。”
“小白,你在这乖乖待着,我去前面看一看,有事儿你就叫大声一点。”
伶舟漾拍了拍拉着马车的白马,轻声说道。
除了褚国的不良人,她并没有什么好友,这次跟着她离开的也只有一匹白马。
小白是她身边唯一的活物,一路上她已经习惯了和小白说话。
轻跑借力,伶舟漾登上了山峡,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峡谷里,正是一场大战。
伶舟漾皱眉摇头,“啧啧啧,幸好没往前,不然我不得被射成筛子啊。”
“不过这些人看着应该都是梧国的人,怎么会在这儿自相残杀呢?”
“要不我还是绕路走吧,这要是被误伤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着伶舟漾便要离开,但远处的一个黑袍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宁远舟!他没死?”
梧国这一路,她听很多仰慕六道堂的人说,前六道堂副堂主宁远舟已经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呢。
“那这可就有意思了,梧国人要杀宁远舟,啧,这是有多想不开啊,宁远舟这人都敢杀。”
认识宁远舟是个意外,当年她奉命前往梧国刺杀梧帝,不想以她的身手竟然刺杀失败了。
后来她才知道,当时任六道堂的副堂主宁远舟,将畜生道道众,精心安排到了各国,并设立了一百零八处密报节点,用信鸽快速传递信息。
正是因为宁远舟,所以她刺杀的消息才会提前被梧国知道,从而致使她刺杀失败。
不过因为她仇视褚帝,一些重要的消息她并没有告知褚帝。
正所谓,她是褚帝亲手养大的耳目,作为报答,她自然应该让褚帝耳目皆失。
“这宁远舟是个厉害人物,不过……管我什么事啊,走啰,你们就自相残杀吧。”
伶舟漾吹着口哨,心情好得不得了,宁远舟害她一次,那她就见死不救呗。
不过她相信以宁远舟的实力应该没那么容易死。
上了马车之后,伶舟漾驾着马车往回走。
“小白啊小白,我们过不去啰,先往回走吧。”
眼看天色渐晚,伶舟漾就随意找了一间破屋子休息了。
“小白啊小白,你说咱们两个怎么就那么命苦啊,就想好好赶个路,还能遇到刺杀,咱们这一趟梧国之行真是坎坷啊。”
小白吃草的头抬起来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又继续低头啃食它眼里的美食了。
圆月高悬于空中,月光穿过破败的屋顶,照在了伶舟漾的身上。
“小白,我出去一下啊,你自己待着,保护好自己哈。”
伶舟漾乘着月色,在山野路间走着。
没有杀戮,没有虚伪的主仆之情,也……没有熟悉的同伴了。
可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吗?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这种地方怎么还会有人住啊?”
伶舟漾走到一个山坡上,往下一看,竟是几间亮着油灯的小屋子。
伶舟漾起了坏心思,反正闲着也没事做,不如去探探,看看是些什么人。
说走就走,伶舟漾施展轻功,不一会儿就到了小院外面。
“哟,还有个小郎君呢,看样子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小郎君。”
伶舟漾自认为自己说话已经够小声的了,可不曾想还是被发现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