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围起来!”
朱希忠一脸杀气的指挥着锦衣卫们。
自己的长子遇刺,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反而如今的他很清醒。
凶手和幕后主使出手很仓惶,这种情况下抓人比较好抓,因为匆匆忙忙的他肯定会留下线索。
不过,对自己的儿子,朱希忠也比较欣慰。
“呵!你小子到底把什么人逼到绝路上去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老子就知道没看错你小子,你还是有两下子的!”
这时一个千户前来禀报。
“公爷!定国公府已经围起来了,水泄不通!”
朱希忠点点头,望着眼前的定国公府。
这是最后一家被围起来的勋贵之家了。
看着腰间血淋淋的腰牌,朱希忠握紧了拳头。
“老朱!这怎么回事啊?你要造反啊?”
定国公徐延德站在府门口,双手叉腰质问道。
在他身后还站着几个面色不善的家兵。
朱希忠握着腰间绣春刀刀柄,缓步上前。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知道什么?”
“我家老大遇刺了,你别跟我说这事你不知道!”
徐延德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什么?朱时泰遇刺了?什么时候?伤情怎么样?”
朱希忠摇摇头,直接抽出绣春刀两三步就来到了徐延德眼前。
冷冰冰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
在场的锦衣卫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连徐延德身后的家兵们都没反应过来,甚至都来不及拿起腰间的佩刀。
“老子没功夫跟你打太极!说,谁安排人干的?”
朱希忠面若寒霜。
“你干什么?真要造反呐?你儿子又不是我刺杀的!”
徐延德吓得不轻,举着双手扭着头。
“你徐延德手眼通天!谁tm知道你在京城有几个眼线啊?这么大的事你能不知道吗?”
“我真不知道啊!”
朱希忠一拳砸在徐延德脸上。
徐延德捂着鼻子,鲜血不断的从手指缝中流出来。
“哪个地方官进京都会来你这里买消息,宫里出点什么事也是你第一时间知道的!”
“你每年花几千两银子给各个富贵人家,高官府上送扬州瘦马,他们不是眼线?”
“甚至是街头上乞讨的那几个要饭的,珠宝店那个杨老板,买棺材的山东人不都是你的眼线吗?!”
“你每年靠卖消息收入几万两银子,以为锦衣卫不知道是吧?”
一下子被扒了老底,徐延德不再强势。
双脚也已经开始发软。
“朱希忠!你…你休要冤枉我,那些人可不是我的眼线,你…你这么诽谤我可有凭证?”
朱希忠收起绣春刀,从怀里拿出数张血淋淋的纸张。
“那凭证老子是没有。”
“可是你自从嘉靖33年开始向我行贿的每一笔钱,还有你这些年在外办的田产,总共12万亩,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