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泱泱轻轻叹了声，而后，她带了几分奢望，问道：“厉星衍能听出问题吗？”
“他又没和我聊过，我不清楚。”
“那你推测一下呢？”
推测一下……
徐大夫自然能推测得出来。
但是他没有告诉卫泱泱，而是说：“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子，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想知道答案，你得去问他。”
问厉星衍？
卫泱泱直摇头。
并说：“他会骂我的！”
“看来，你知道自己的话会让厉星衍不高兴。既然如此，干嘛还也要说？”
“我……哎，当时心情浮躁，觉得生活被弄得乱七八糟，就由着性子，说了过分的话。”
卫泱泱苦恼自己的口无遮拦。
徐大夫听后，则感慨道：“你啊，只看到生活被搅乱，却不记得看一看，他对你的好，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厉星衍对我……很好吗？”
这话说完，卫泱泱都没等徐大夫给出回应，便自顾自地说：“其实还挺好的，就是有时候，这样的好，我并不需要。”
卫泱泱只是如实说出自己的感受。
徐大夫却摇摇头，叹息道：“果然是个小没良心的。”
说完，徐大夫收拾了东西就离开。
卫泱泱看着他的背影，动了动嘴唇。
但最终，到了口边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其实卫泱泱很想问问，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那另一个人只能接受？她没有资格拒绝？
若真是如此……
卫泱泱宁愿做个没良心的！
她无力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此刻，她脑子里乱糟糟的。
最近发生的事，不断在眼前回放……
不知过了多久，卫泱泱又坐了起来。
卫泱泱深深叹气。
然后喃喃自语道：“不行，我是个良心未泯的人，还是得关心一下厉星衍。”
说完，卫泱泱摸出手机，并给江墨甜打了电话。
哪知道卫泱泱刚提起厉星衍三个字，江墨甜就赶紧说道：“我哥受伤了！”
“……哦。”
平静的回应，让江墨甜轻挑了下眉，并说：“你知道这事了？”
“知道。”
“我哥是因为你受伤的？”
“嗯。”
卫泱泱先是应了一声，而后满脸意外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哥不说缘由，你又情绪低落，所以我就推断出来啦。”
这推理过程……
真是简单、粗暴！
但也有效！
卫泱泱本来也没想瞒着。
捅破窗户纸之后，她反而多了几分轻松。
问问题的时候，也更直接了：“厉星衍的状态怎么样？”
“你指的状态，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都说说吧。”
“身体上的看不出来，精神上嘛，情绪萎靡，爸妈问他怎么受伤的，他就说救了只……嗯……”
江墨甜没有说下去。
但是她都用“只”了，可见不是什么好话。
卫泱泱气闷。
她还想抗议。
但想想自己做的事……
她又保持沉默。
二人之间的安静，没有保持太久。
很快，江墨甜换了个方向，提出问题：“我哥为什么会生气啊？”
“嗯……厉星衍帮我挡了块板子，救了我。但我当时没留意到，对他说话，有点冲。”
卫泱泱将不重要的细节砍掉。
最终，一长串的事，就变成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