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未捷，我跟温叙言下午去蹲另外一个大佬孔仲书，这位大佬是泰斗级的，早已到了退休年纪，现在在市郊颐养天年。
他性格古怪，不喜与人交流，总说商人身上沾着铜臭气，现在的学生心气浮躁，没一个沉住气做研究。
他除了日常和几个相识多年的朋友有来往，其他人想见他一律吃闭门羹。
温叙言之前因为恒通的事，几次想要见他，都没有成功。
“温总，能不能把他放到最后？”
跟严启良相比，我觉得他希望渺茫。
“试一试吧。严教授学生多，跟他相比，孔老更适合乔彬。”
“乔彬情况特殊，孔老性格古怪，两个人待在一起，不知道会碰撞出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我不敢想象。
“他们两个能待在一起的前提是，孔老答应收下乔彬。”
温叙言一针见血。
“温总有几分把握？”
“零和百分之百。”
“……”他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嘛！
我在心里祈祷严教授那边早点有消息传来。
孔老独居市郊的独栋别墅中，他早年丧妻，儿子在外经商，常年不回家，他平时喜欢在小区不远处的青湖垂钓。
进不去他的家，只能去青湖旁碰碰运气。
能见到他是一回事，他愿不愿意跟我们交谈又是另一回事。
青湖边，有许多垂钓的人，我跟温叙言没有见过孔老，只能根据资料上的照片寻找。
我和温叙言环视一圈，看垂钓的人哪个都像，又哪个都不像。
三分钟后，温叙言鹰隼般的眸子，定格在一个穿着一件宽松卫衣和黑色运动裤，戴着草帽的男人身上。
“他是孔老？”
我对性格孤僻古怪的老人有刻板印象，表情严肃，眼神冷厉，穿着打扮比较古板。
不远处的人，虽上了年纪，面色红润，打理得十分干净，看上去透着亲和力。
我拿出手机，找到孔老的照片放大，跟不远处的人做对比。
孔老很少拍照，照片像是别人偷拍的，清晰度不够，我观察了好一会，也无法确定他跟相片中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过去问一下就知道了。”
温叙言提步朝着不远处的垂钓者走去。
“他会告诉我们吗？”
“直接询问不会。”
那就是要跟在少年宫一样，讲究策略了！
“我不懂钓鱼的事。”
“你不懂的事交给我。”温叙言停下脚步看向我，“对不起，上午在少年宫，因为公司的事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我……我已经释怀了。”
提起我夭折的孩子，我胸口憋闷，说释怀只是嘴上骗别人。
温叙言因为这是给我道歉，属实小题大做。
他低头看向我，“你会是一位好母亲。”
“我没资格做母亲。”
是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孩子，让她无法平安出生。
“你有，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做母亲！”
温叙言语气坚定，充满鼓励。
他抬了抬手，最后又把手放回裤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