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他沉沉地看着她,命令道:“为本王宽衣。《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颤抖着为他宽衣,萧婠婠低垂着螓首,慢得不能再慢。
“若你想天黑再回宫,本王不介意。”楚敬欢的嗓音里隐含笑意。
对!如果太晚回宫,陛下会起疑的。
她快速地解下他的外袍与中单,本以为可以了,双手却被他捉住,放在他的腰间裤带上婕。
只能继续为他除衣,她闭上眼睛,面颊烫起来,瞬息之间就火辣辣的。
腰间一松,她忽然发觉衫裙已被他解开,须臾之前只剩丝衣与绸裤。
楚敬欢扯她在怀,霸道得不让她有反抗的机会,“凤王与你在‘杏花春’做过什么?蟪”
“当年凤王与贤妃娘娘度过一段美好的日子,凤王太过思念娘娘,就与奴婢在屋顶上撒落叶、看星辰。”
“如此简单?”
“王爷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查、去问。”
“本王还需你教?”他的眸色冷了几分,“还做过什么?”
“没了。”
楚敬欢的食指摩挲着她的唇瓣,“你可知欺瞒本王的后果?”
她轻轻点头,不敢看他盛怒的样子。
他抱她上床,轻缓地解开她的衫裙。
萧婠婠一动不动,心,微微的痛。既然选择了委身燕王,选择了这条路,就无法回头。
他抚遍她的每一寸肌肤,温香软玉般的娇躯轻轻颤栗,泛着诱人的玉光,令人血脉贲张。
萧婠婠感觉自己烧着了,一片混乱中,忽然清醒。
不!
他是燕王,是楚氏亲王,也算是她的仇敌,她不能将身体献给仇敌!
她潜伏在宫中,目的是查出真相,岂能自甘堕落?
即便是以身相诱,诱的也是皇帝,而不是燕王!
她后悔了,她喜欢的是楚连珏,她不能委身燕王,她不能负了楚连珏,即使他已经负了自己。
她陡然睁眸,拼了全力地推他的肩。
楚敬欢捉住她的手,剑眉紧拧,“你不愿?”
方才还是柔媚似水,而今却是这般冰冷的抗拒,他不知她为什么会在转瞬之间变化这么大。
这女人胆敢拒绝他的宠幸,简直是胆大包天!
她眼底的绝望惧怕,眉梢的脆弱可怜,他看得清清楚楚,冷硬的心突然间变得柔软,“王府的侍妾只是摆设,本王遣散所有侍妾,是因为本王不想再看见她们,也因为你。”
“因为奴婢?”萧婠婠愕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不喜欢王府侍妾如云,本王就遣散她们。”
这是真的吗?她何德何能?
他的意思是,他遣散所有侍妾,是因为自己?
楚敬欢抚着她的玉腮,哑声问道:“你不信么?”
不信!
萧婠婠不可能相信他的话,位高权重的燕王,怎会为了一个卑微的宫廷女官遣散侍妾?
太不可思议了!
“玉染,你早已不知不觉地喜欢本王。”
“奴婢没有。”太可笑了,她怎会喜欢他?自作多情的男人。
楚敬欢以哑沉的嗓音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本王为何不碰夏侯宜静吗?本王告诉你,本王只与第一任王妃有夫妻之实,其余三个,都是有名无实,那些侍妾也只是摆摆样子,让朝野上下都以为本王耽于美色。”
那就是说,关于燕王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一时之间,她不知他所说的是真是假。
他为什么这么做?
“去年,本王做寿,你误闯兰雪堂,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侍妾被拉出去,是不是?”楚敬欢轻吻着她的脸腮。
“奴婢记得,那个女子双腿流血。”那触目的一幕,萧婠婠不会忘记。
“她只是诸多摆设中的一个,平叔发现她与府中一个侍卫有苟且之情,赶他们出府。那侍卫武艺甚好,本王一向器重他,他舍不得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求本王给他一个机会。本王念在他追随本王已有六年,便给他一个机会。”他眼底的笑意异常嗜血,“本王要他当着本王的面,与那女子交欢,事后杀了那女子。”
“王爷为什么这么做?”萧婠婠骇然,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真相。
“本王要他明白,本王的人,除了忠心,别无选择。”他冷酷道,“女人,荣华富贵,他只能选择一样。本王逼他选择罢了。”
她明白了,逼迫那个侍卫当着他的面与那女子交欢,是要让背叛他的二人知道:背叛的下场只有一个:失了尊严,也丢了一条命。
他笑问:“怕了?”
她静静地瞧着他,他的手段够残忍。
楚敬欢冷道:“假如有一日,你背叛了本王,本王不会手下留情,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原本就生不如死,活着,只为查出真相与复仇。
萧婠婠问道:“王爷为何不碰三任王妃?为何要让朝野上下以为王爷耽于美色?”
“你不记得本王的右肩有什么了?”他粗糙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脸。
“龙爪。”
她明白了,倘若让人知道他的右肩生来就有龙爪,必定招来杀身之祸。
为了不让人知道他身上的秘密,他宁愿不碰女人。
可是,他为什么不介意让自己看见?
楚敬欢笃定道:“本王知道,你不是那种说三道四的人,不会将本王的秘密宣扬出去。”
虽说如此,她还是觉得他的话不可尽信,去年那会儿,她与他只不过接触过数次,他就这么信任自己?她问:“王爷为何相信奴婢不会宣扬出去?”
他冷酷地笑,“本王阅人无数,早已看透了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本王岂会不知?”
萧婠婠暗笑,对于他的自负与狂妄,一笑而过。
他不避自己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呢?
“王爷不碰府中的侍妾,那……”
“本王不喜美色,但并非不碰女人。”楚敬欢缓缓地揉着她的侧腰,“其余的事,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
她确实对他的床笫之事有些好奇,难道他金屋藏娇?
突然,她感受到一种外力的入侵,邪恶的撕裂,陌生的痛楚……
她惊骇地瞪大双眸,惊恐地推他,“王爷,不要……王爷饶过奴婢吧……啊……”
铺天盖地的痛笼罩着她、侵食着她,她疯狂地扭身子,拼命地摇头,口齿不清地说着。楚敬欢箍着她的身子,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她娇弱,她抗拒,她惊惧,他看在眼中,怜在心底。
萧婠婠接受了这个事实,终究逃不过他的魔爪!终究不知廉耻地委身燕王!终究负了楚连珏!
陛下,若你知道,你可会怪我?
陛下,此生此世,我与你再也不可能了。
————
他狠戾!
他强悍!
他暴虐!
利刃刮肤般的痛,渐渐平缓,萧婠婠幽幽地凝视着他,半眯着眸。
这张冷厉的俊脸,这双深邃的黑眸,这剑眉,这鼻梁,这双唇,这有力的臂膀,这强健的身躯,好像早已烙印在她的心底,她觉得很熟悉,却又觉得此时此刻的燕王异常陌生。
刹那间,她不知是何感觉,心中百般滋味,涩,酸,痛……
楚敬欢鼻息粗重,“玉染……”
“王爷,叫奴婢‘婠婠’。”
“婠婠?”
“婠婠是奴婢的小名。”
“婠婠……婠婠……”他哑声低唤,一双眸子不再是平常冷静的眸,“婠婠,痛不痛?”
“不痛。”萧婠婠浅浅一笑。
不是不痛,而是,身痛,心更痛。
她终究以身诱他。
他失笑,埋首于她的雪颈,用劲地吮吻。
那是多大气力的吻啊。
她惊呼,“王爷,很痛呢……”
他的口吻半是狠厉半是宠溺,“就是要你痛,只有痛,你才会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
她俏媚道:“奴婢记住了。”
艳媚入骨的红眸迷离微睁,分外撩人,他抱紧她,继续沉沦于旖旎的温柔乡。
从御书房前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此女是他寻觅良久的姝色女子,她长着一双迥异于常人的红眸,冶艳与清纯集于一张俏丽的脸上;她胆敢直视自己,说明她有胆色;她是六尚局女官,说明她不蠢不笨;她得到陛下的传召,说明陛下已注意到她;她神色沉静,说明她懂分寸知进退。
总之,他看中了她,决心将她调教成无所不能的绝色细作。
后来的几次接触,以及发生的事,让他看清楚了,即使身陷险境,她惊慌中有从容,她惧怕中尚存智慧,她的表现让他满意。
慢慢的,她的聪慧机智,她的艳媚之色,她的一颦一笑,总会无端出现在他的脑中,而且越来越频繁。那次,她误闯兰雪堂,他本可以让平叔送她离开,可他想与她单独相处,他想戏弄她。
此后,他越来越喜欢戏弄她,看着她羞窘的模样,他心境愉悦。
慕雅公主出走,他与她在南郊度过两夜,她为自己吸毒,救自己一命,他铭记在心——因为,他的命,从不需要别人救,更何况是一个娇弱的女子。而她,就在他性命垂危的时候,不顾安危地为他吸毒,他怎能不震动?
这个柔弱的女子,让他刮目相看,也让他牵肠挂肚。
当陛下对她上心,当凤王执意娶她为王妃,他开始担心,担心她会背叛自己,投向陛下或者凤王的怀抱。因此,他一次又一次地警告她,要她记住:她是他的女人!
从一颗棋子变成他的女人,他觉得理所当然。
楚敬欢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很想、很想要一个女人,很想、很想宠一个女人,然而,他只当这种感觉是一个男人对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正常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