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婥拉着她坐在那男子身旁,笑眯眯道:“这是我四哥,四哥,这是凌玉染。”
萧婠婠忽然想起,公主的四哥,不就是凤王楚连沣?
传闻凤王风流多情,时常出没于金陵的秦楼楚馆,惹得城中多名花魁为这个玉树临风的凤王神魂颠倒、争风吃醋。
大约两年多前,凤王突然消失于金陵,有人说他云游四海去了,有人说他为情所伤,也有人说他去护国寺当和尚了。众说纷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拜见王爷。”萧婠婠持礼道。
“无须多礼。”楚连沣的声音很冷。
“四哥。”楚君婥向他猛使眼色。
而凤王毫无反应,仿佛没有看见她的眼色,自斟自饮。
楚君婥附在萧婠婠耳畔低声道:“四哥难展欢颜,我难得出宫一趟,要去找林大哥,四哥就交给你了,你好好服侍四哥,倘若四哥有何不妥,我唯你是问。”
萧婠婠为难道:“奴婢不能……”
楚君婥站起身,不理会她,“四哥,我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这姑娘就交给你了。”
话落,她迅速离开,萧婠婠想叫她都来不及。
这下该怎么办?嘉元皇后还在等水晶饺呢。
她以眼角余光打量着凤王,凤王有一张俊美玉朗的脸,有一双桃花般的眸,还有一张棱角分明的唇,与陛下却不太像。相比之下,凤王更为俊俏三分。
“王爷,奴婢有要事在身,假若王爷想找个姑娘一起饮酒,奴婢去找一个姑娘来,可好?”萧婠婠提议道。
“为本王弹一支曲子。”“嘭”的一声,楚连沣重重搁下酒杯。
“奴婢不会。”她略略低眸,“王爷想听曲子,奴婢去唤一个会抚琴的姑娘来。”
“为本王唱一支曲儿。”
“奴婢不会。”
“为本王跳一支舞。”
“奴婢不会。”
“那你会什么?”
“奴婢什么都不会。”
楚连沣扣住她的手腕,盯着她,流光溢彩的黑眸紧紧眯起,“什么都不会,你如何服侍本王?”
闻到他口中的酒气,萧婠婠极力忍着,淡淡道:“奴婢还有要事,该回去了。”
他的黑眸流露出丝丝怒气,“本王允许你走了吗?本王花了银子,你胆敢走?”
她愣了一下,道:“奴婢不是烟花女子,奴婢是六尚局女官。”
黑眸微睁,他斜勾唇角,冷笑一记,“六尚局女官?凌玉染?”
萧婠婠站起身,缓缓道:“奴婢是尚宫,六尚局还有要事,奴婢告辞。”
见他没有回应,她转身欲走,手腕却被扣住。
楚连沣扣住她,不让她走。
“六尚局居然有这么年轻貌美的尚宫,难得,有趣。”他呵呵笑起来。
“奴婢真的要回宫了。”萧婠婠求道。
他使力一拽,将她拽到怀中,紧紧抱住。
她大惊失色,挣扎着,却挣不脱,只得道:“王爷,奴婢是尚宫,身份卑微,但也是后宫的人,这于礼不合。”
楚连沣漫不经心地说道:“本王最喜欢做一些于礼不合之事。”
挣扎无果,萧婠婠索性不再动了,思忖着逃脱的法子。
他修长的手指流连于她的雪腮,“婥儿果然了解本王的喜好,春衫绿裙,淡淡匀妆,秀美明雅,尤其是这双妖冶艳媚的红眸,最奇特,最勾魂夺魄,最能打动本王的心。”
她全身绷紧,闪避着他的触摸,却避无可避。
楚连沣笑得邪气,“你也算是皇兄的女人,不过,今夜落在本王的手中,你逃不掉。”
这太可怕了。
陛下冷酷,燕王狠悍,凤王邪气,为什么楚氏男子都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萧婠婠惊得差点儿说不出话,“王爷想……”
“今夜你会成为本王的女人,明日本王向皇兄要了你。”他云淡风轻地说着。
“王爷,奴婢已经是陛下的人。”她暗自咬牙,如今唯有撒谎才能令他知难而退。
“哦?”楚连沣纵声冷笑,“本王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聪明?”
她不解,默然以对。
他讥讽道:“你想让本王知难而退,可你不知,皇兄不会碰任何一个卑微的宫婢。”
她嘴硬道:“凡事都有例外。”
桃花般的黑眸轻轻一眨,“既然皇兄宠幸了你,便会给你一个名份,你怎会还在六尚局?”
萧婠婠不得不佩服他的推断,“奴婢不喜后宫争宠,不愿涉入其中,便婉拒了陛下的晋封。”
“哦……本王不会被你三言两语所骗。”
“奴婢句句属实。”
“本王不介意捡一只皇兄遗弃的敝履。”
他摩挲着她的雪颈,流连不舍似地来回抚摸,动作轻柔,眼神专注,仿佛鉴赏一樽玉雕,“为什么你长了一双红眸?”
颈间痒痒的,她忍着推开他的冲动,越来越心慌,“奴婢也不知,许是一种怪病吧。”
楚连沣以手指挑开她的衣襟,“因为这双红眸,本王才看得上你。”
萧婠婠握住他的手,“王爷范不着为了区区一个奴婢而伤了手足之情。”
他迫她看着自己,四目静静凝望,忽然,他冷邪一笑,“好,本王暂且放过你。”
————
凤王楚连沣比楚连珏小一岁,却仍未大婚,因为楚连珏登基不久,他突然离京。
回京三日后,金陵便传开凤王即将大婚的谣言,就连宫人也议论纷纷,尤其是那些年轻貌美的宫娥,希望在宫中与凤王不期而遇,然后飞上枝头变凤凰。
越一日,宫中又传言,陛下欲为凤王赐婚,从京中名门淑女中挑选凤王妃这日,将近午时,吴公公忽然赶到六尚局,让萧婠婠立即去御书房。
她匆匆赶到御书房,刘喜却说凤王正与陛下商谈要事。她心中忐忑,暗自思量着陛下此次传召所为何事。
等了一刻钟,御书房的大门终于打开,刘喜让她进去。
垂首踏入御书房,萧婠婠叩拜行礼,“奴婢参见陛下,参见王爷。”
寂静无声,空阔的大殿静得令人发慌。
她的眼光余光,看见凤王楚连沣行来,站在她身侧。
忽然,修长的手指出现眼前,他抬起她的下颌,她惊得后退,却被他扣住手腕。
楚连沣似笑非笑地看她,而御案后的楚连珏,褐眸冷得骇人。
今日的凤王与那日青楼中的白衣男子,虽然皆着白衣,却大不一样。
流光玉冠,精绣锦衣,轩举临风,贵雅不凡,亲王气度显露无遗,令人目眩。
“皇兄,臣弟要娶的女子,便是她,凌玉染。”楚连沣从容道。
萧婠婠惊震地抬眸。
凤王神色笃定,不似戏谑。
楚连珏冷静地目视一切,面上瞧不出喜怒。
**凤王为什么要娶婠婠?陛下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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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骨欢,邪帝硬上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