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语气森冷,“是吗?”转而问叶妩,“韩王当真刚来?”
她如实道:“韩王来此已有一些时候。”
拓跋滔慌了,立即道:“父皇,不是的……”
拓跋泓质问道:“二皇兄知晓父皇最喜欢叶姑娘,为何不看在父皇面子上救她?”
一时之间,拓跋滔不知如何回答,惊惶之色从眼中一闪而过。
恰时,几个宫人上来掌灯,宫灯在寒风中飘摇,橘红的光芒影影绰绰地洒了一地。
夜色如幕,笼罩了皇宫。
魏皇坐在雕椅上,龙威赫赫,明黄色龙袍在光影的映照下,尤显得刺目。
“混账东西!你们为何掳劫叶姑娘,还不从实招来?”安顺见陛下目色寒沉,便代为喝问。
“奴才……回陛下,奴才纵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掳劫叶姑娘……”一个公公战战兢兢地说道,面有慌色。
“拉出去斩了!诛三族!”魏皇的眼中浮现一缕杀气。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怎有胆子掳劫叶姑娘……”两个公公磕头求饶,吓得目泛泪光,指向拓跋滔,“是王爷命奴才把叶姑娘绑到清风台……”
拓跋滔目色一变,惊震地怒道:“胡说!本王何时命你们绑人?”
一个公公急得流泪道:“王爷,若非您吩咐奴才办事,奴才赔上贱命也不敢绑人呐……陛下,奴才奉了王爷的命,伺机将叶姑娘绑到此处,将她吊在外面……”
叶妩看向拓跋泓,心中冷笑,原来如此呀原来如此。
他面色如常,不露丝毫情绪。
拓跋滔着急了,辩解道:“父皇,他们血口喷人,儿臣没有吩咐他们办事……儿臣冤枉呐……儿臣为何将叶姑娘绑到清风台?儿臣明明知道父皇喜欢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绑她?儿臣真的冤枉呐……”
“陛下,小林子在家书中提到韩王……倘若当真是韩王,那韩王命人绑了叶姑娘,会不会是以她要挟……”安顺不敢接下去说。
“父皇,儿臣以为,承欢殿炸案已水落石出。二皇兄欲弑父皇、心术不正,命小林子在承欢殿的鎏金狻猊香炉里放硫磺粉,功亏一篑。他得知父皇命儿臣暗中追查此案,担心阴谋败露,被父皇重惩,便一不做二不休抓了叶姑娘,以她的性命要挟父皇。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拓跋泓冷沉地分析。
“老四,你血口喷人!”拓跋滔怒道,气得脸孔紧绷,“父皇,儿臣不知什么小林子,也不知硫磺粉,更没有绑人,四皇弟这是诬陷儿臣,父皇明察。”
“父皇,儿臣只是据人证、物证推断,对事不对人,还请父皇圣裁。”拓跋泓从容道。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儿臣纵有狗胆也不敢犯上……”拓跋滔语声焦急,眼色急剧一转,“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置儿臣于死地……”
拓跋泓不再开口,魏皇脸孔沉静,瞧不出喜怒,眼中的寒色却越来越重。
忽然,他转向叶妩,“翾儿,你怎么看?”
她淡淡道:“奴婢一介女流,实在不知如何裁断。不过此事关系到奴婢,奴婢觉得,无论主谋是谁,都可以用法理情来看待。”
魏皇浓眉舒展,朗声道:“法理情,的确如此。”他看向拓跋滔,龙目沉沉,“韩王弑父犯上在先,掳绑翾儿在后,大逆不道,心术不正,罪无可恕。鉴于罪证确凿,贬其为庶人,发配凉州,永世不得回京。”
拓跋滔没想到会有如此下场,哭喊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什么都没做过……父皇……”
安顺挥手示意侍卫将他押下去,他不肯走,激烈地挣扎、反抗,两次差点儿冲上来,但终究被两个侍卫押走。
叶妩不禁心想,魏皇视韩王为左右手,甚为器重,今日就信了那些所谓的罪证而贬他为庶人?
拓跋泓昂然而立,面不改色,好似岿然不动的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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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拓跋泓说已请大夫医治楚明锋的腿,但叶妩觉得不靠谱。
这日,他带她出宫去看望楚明锋,一进厢房,就把他隔绝在门外。
楚明锋仍旧躺在床上,听见声响才翻过身,睡眼惺忪,瘦削的脸孔病色分明,看来精神不佳。他慢慢坐起身,语气中含着薄责,“妩儿,你怎么又来了?”
她二话不说地掀开床尾的棉被,察看他的左腿。他的左小腿肿了,一大片的瘀紫,看来伤得很严重,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
**明锋的腿伤究竟有多严重呢?
( 艳骨欢,邪帝硬上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