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江时谧见文汐都开始打哈欠了,连忙劝说她赶紧回家,“秦蓝,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和清砚回去吧,我夜准备睡了,没关系的。”
秦蓝却使劲儿摇摇头,紧紧抱着江时谧手臂,坚定说道:“不行,我今天才犯了大错,差点失去了你,在季总回来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江时谧无奈,“你怎么又来了?我今天会出事,本来和你就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没有你,文汐还会找别的方法。
而且,我很庆幸她找的是你,否则,那后果我不敢想象。”
秦蓝闷闷的不说话,江时谧见状也不再说什么。
只是她心里有些担忧,季屿川出门很长时间了,她知道他很有可能是去找证据的,可他中途半点消息也没传回来,不免让她联想到了之前的几件事情。
韩清砚一直悄悄观察着江时谧的情况,见她望向门的方向,脸色忧愁,稍微想想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心中有苦涩蔓延,可他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而有能力为她出气的季屿川却不懂得珍惜她。
第一次,韩清砚对向来不屑的权势和金钱产生了欲-望。
平复半晌,他看向江时谧,温声说道:“时谧,现在这么晚了,季总还没回来,你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
末了,还煞有其事的解释道:“秦蓝估计挺累了,两眼都快耷拉着了,而且我看你也挺担心的。”
秦蓝闻言也是赞同,立马精神起来,“对呀对呀,时谧你快点给季总打个电话,他什么时候回来时其次,最主要的是问问他关于文小三儿的事,你最好督促着他,必要的时候可以卖卖惨,免得被文小三儿钻了空子。”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思路很正确,“说不定之前文小三儿就是这么干的,奈何咱们时谧太正直善良,搞不过妖艳……”
忽然,她停了下来,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苦着脸说道:“时谧,你说,都这么晚了,季总还不回家,不会是被文小三儿给勾住了,走不动道了吧?”
江时谧动动蠢,被秦蓝说的画面占据了脑海,连忙惶惶头,“不可能!”
她下意识的觉得不可能,要是季屿川和文汐真的有那种关系,文汐也就不用那么费心思怀季屿川的孩子了。
可心里,却终究是不踏实的。
韩清砚看出江时谧的踌躇,似安抚般说道:“季总应该是有事,时谧,你别担心。”
期间,还给秦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多话。
秦蓝缩缩脖子,也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江时谧闻言,却笑了笑,“谢谢你们,我给他打个电话吧,不然我心里也担心他太累了。”
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季屿川的电话。
……
季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季屿川满是厌恶的看着文汐,语气冷漠绝情,“文汐,我不止一次说过,这个孩子我不认,既然你知道他无辜,就不要让他被你这样的生下来。”
他看着文汐的脸,有文汐这样的母亲,被生出来的孩子才是最大的悲剧,“雁过留痕,你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我会让你得到该有的处罚,你回去吧。”
文汐低着头,略一思忖,道:“看在你这一双腿的份上,你真的不能放过我吗?屿川,我救过你的,我只是做错了一次,你原谅我这一次不行吗?”
季屿川冷笑,“文汐,你以为这件事情能成为你永久的免死金牌吗?况且救我的人不是你,而是江老,你只是做了个中间人,我这些年给你和文家的已经足够多了。”
文汐震惊的看着季屿川,“屿川,我没想到你竟然变成了一个恩将仇报的人,是,我就是轻飘飘的说了几句话,可没有我低声下气的那几句话,你觉得江老回来吗?你的腿现在还有可能完好吗?”
季屿川轻按太阳穴,这份恩情困住他两年了,可他承诺过会保文汐一辈子,文汐还在可怜兮兮的哭。